“大师兄别误会!”孙鱼忙解释道:“师弟的修为在气峰一直不算拔尖,这次大比也止步于半决赛,所以我希望大师兄能走的更远,这不止是我一人的期盼,也是今日其他看过大师兄比赛的失败弟子们共同的期盼。”

“孙师弟……你是在为我加油?”沈诣修迟疑地看了他一眼。

孙鱼点头如捣蒜。

“……”沈诣修沉默了一会儿,决定理性地跟孙小师弟分析一番。

“孙师弟,你知道的,我只是个毫无灵力的废人,虽然现在会画两张符箓,但那些符箓没什么用处,去凡俗界的话或许能当个江湖艺人给人变戏法讨讨生活,但论比试打斗,我连个普通的武林高手都打不赢。”

“大师兄你怎么这般不自信!你忘了你逼得齐师兄投降这事?”孙鱼打断沈诣修的话,热血澎湃地望沈诣修,斩钉截铁道,“我们都相信你!我们都支持你!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沈诣修站在在门口,望着孙鱼离开时的背影,突然他感觉自己肩膀上的责任又重了几分。

孙鱼前脚刚走,越城后脚便赶到,“大师兄,听说你比斗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他刚才也在比试,恰巧碰上了个和自己实力差不太多的弟子,打败他多用了点时间,因此没能观摩沈诣修的擂台。

沈诣修那场比试很多弟子都在津津乐道,因此越城比试刚结束,便打听到了沈诣修那边的情况,知道受伤的沈诣修被人送回府邸,他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越师弟你来了!”沈诣修高兴地喊他。

越城上前两步,一下子就看见了沈诣修发黑的膝盖和褴褛不堪的衣裳,越城不禁皱起了眉头:“大师兄,你不是说已经想好投降的姿势了么,怎么还搞成这幅样子。”

“此事说来话长……”沈诣修顺着越城的视线,看见自己衣不蔽体的状态,觉得有点不文雅,于是对越城道:“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师弟你再此稍等片刻。”

换好了衣服,沈诣修才重新喊越城进到屋子里。

沈诣修身上的伤口只能算作皮外伤,在越城的治疗下很快便愈合,只是沈诣修膝盖上那黑雾,越城花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总算驱除干净。

看着大师兄重新恢复正常的膝盖,越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只是脸色却不见轻松,甚至变得越发难看了。

“大师兄,你怎么会中了此等阴邪之法?与你比斗之人是谁?”

“我正准备与你说。”沈诣修说道,“越师弟,我们上元宗混入了邪道人士,他夺舍了药峰的二弟子齐思远隐藏在上元宗,伺机想要杀蔺师弟与我。”

“什么!竟有这等事?!”越城大惊。

沈诣修点头,“千真万确,我已经从他手里逃了一次,他恨我入骨,这次才借宗门大比的名头想杀死我,幸好我的符箓为我赢得了一线生机。”

说到这里,沈诣修想到了自己曾经答应过越的诺言,他抱歉地望着越城,“越师弟,对不起,我的第一张符箓没能给你,甚至后面画的那些符箓也都被我自己用掉了……”

越城却严肃道:“大师兄你说这些做什么,区区符箓哪里比得上大师兄的安全。”

沈诣修泪目。

越城他是真正的好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