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到了现在,回忆起自己与众不同的童年,沉渊都是有几许辛酸和苦涩存在的。
顾澜看着他,不自觉有些为之动容,轻轻用自己的手抚上了他的手,安慰道:“你不是怪物,也不是异类,你只是和别人都不一样而已,每个人其实都是有和别人不一样地方的。”
作为一个21世纪成长的人,他虽然不太了解这个社会对兽人alpha的歧视,但他却是能够了解到一些普通人对许多生得奇形怪状病人的歧视,和异样眼光的。
只稍一往这方面联想,他就没法不同情和怜悯沉渊。
“我的大哥也是这样对我说的”沉渊声音艰涩:“那时候年纪小,大人们都在盖瓦星忙碌,在这个庄园里只有我们家族的小孩在这个庄园里生活,除了我其他人都是正常人,虽然我们有着一样的血统,但因为经常变成蛇的缘故,我还是很难不被歧视和接受到一些异样的眼光,只有我的几个哥哥从未嫌弃过我,把我当做正常的弟弟一样尊重和爱护,帮助我,照顾我,才让我从自闭和自卑的心态中解脱出来,让我明白我和所谓的正常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对几个哥哥的感情甚至是要比父母还深的。
若没有几个兄长的关心和爱护,在这样的环境和当时那样的社会舆论压力里,他是很难从自闭当中走出来,像许多正常人一样健康快乐而又无忧无虑的成长的。
沉渊一直庆幸自己生在一个这样好,这样团结的家庭里。
就算现在所有的家人都已不在,他也一样怀念,一样珍惜
听他开诚布公回忆着自己的过往,顾澜沉默了许久,才轻声却也沉重地说了句:“对不起”
虽然那句占卜并不是他所说,但终归是因为他的身体,原本的帝卿才有了占卜的能力沉渊父兄的这口锅到底是要他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