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初一听,急道:“先生,请让予初跟着你吧!”
“跟着我作甚?”墨非摇摇头,“我孑然一身,长途跋涉不知归途,甚至随时可能遇到危险,你一弱女子,跟着我风餐露宿,日晒雨淋,何苦来哉。”
“我不在乎。”予初上前几步,跪在墨非面前道,“予初如今也是孑然一身,无依无靠,在先生身边,予初觉得很安心,不论多苦多危险,予初都希望跟在相声身边,请先生不要舍下予初,求您了!”
墨非看着莹莹含泪的予初,沉默了一会,道:“予初。前途多舛,生死难料,你的亲人可是望你能平安一生的。”
“活在世间,何处可真正安身?留在晋村就能无忧无祸?”予初苦笑道,“予初只知道,若就此离开先生,予初将一辈子不得安宁。先生,请不要舍下予初!”
说着,俯首在地,久久不起。
墨非暗叹一声,道:“好吧,晋村日后恐怕确实不是合适的安身之所,你便暂时跟着我吧!”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予初欢喜地一个劲向墨非磕头。
墨非无奈地将她扶起,从此自己多了一个伴,也不知是好是坏。
两人回到晋村,开始编织草绳、草鞋、箩筐一类的物件,墨非琢磨着要在东高镇住上几日,没有钱币恐怕不好办,所以和予初一起做起了手工活,想以此换些钱币。
予初的手很巧,比墨非的动作利索多了,做出来的东西又精细又漂亮,看得墨非直夸赞。
而后墨非又在村民的带领下,上山采集了一大箩筐新鲜的野菜,抓了几尾鲜鱼。
两天后,天还未亮,两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