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的署名人是夏田荣,房子当时在他名下。
夏语冰看署名人的签名带着点草体,明显识字,顿时松了口气。她爷爷和奶奶都不识字,更不会写字,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郑老板瞄了眼合约,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那个房主不认字,他带着儿子一起来的,这名字还是他儿子代签,后来中介就让我们彼此双方按了手指印。”
夏语冰:“……”她不记得父亲的字体,主要是她父亲很少写字,家里也没有他留下的手写信件一类。
付守疆把合约内容全部拍下来,感谢了郑老板。
郑老板咂咂嘴,“其实你们问我原房主的事,还不如问隔壁老夏家,夏老头和原房主是堂兄弟,说不定他们之间还有些联系。我记得我刚带家人搬过来时,跟老夏唠嗑,问他原房主去哪里发财了,夏老头说原房主跟着他儿子享福去了,不过我问他在哪儿,他没说。”
“谢谢您提供的消息。”付守疆起身,带着夏语冰告辞。他们原本就要去夏水荣家。
郑老板跟在后面好奇地小声询问汪丹儒,汪丹儒只说办案需要,其他一个字没说。
郑老板把人送出门,就看到三人又进了隔壁的老夏家。
夏水荣是典型的老农民,哪怕他们家已经不种田,但他还是把自家后院大半开垦成了农田,种了不少蔬菜。他们家的屋子有两排,一家人都住在后面一排的二层小楼内,前面的二层小楼则做成了门面房。
“这一排房子都是这样的格局,门面房都是后面盖起来的,原本是前院,后来政府要拓宽道路,村里一起协商,就同意把留下来的部分转成宅基地,改成一排二层小楼当门面房,不过盖楼的钱要自家出,政府给的补偿也没了。当时很多人都不愿意,宁可接受赔偿,把房子卖给村里再搬到其他地方,现在搬走的人都后悔死了,还有好些人跟村里闹,想要把房子买回来,怎么可能?”
夏水荣年纪大了,特别喜欢唠叨,听说三人是来打听他堂弟夏田荣的下落,他就开始回忆,并开始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