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朝着血点儿做了个鬼脸。血点儿也只是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容昭终究是舍不得处罚血点儿太重,只能色厉内荏先冷落它两天。
吃了两个蒸饺喝了一碗粥之后,容昭对梅若说:“你一会儿就回吧?这里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不怕,反正我是跟着萧大人一起以萧府小厮的名义进来的,就算留下来睡在公子屋里也没有谁敢说什么。”梅若不忍心看着容昭这样就走。
“那也不好。本来我这会儿就风头出大了,你再打着礼部尚书的旗号留下来服侍,岂不是更显得我纨绔成性?”容昭无奈的叹道。
“公子在西凉的时候何曾计较过这些?来了京城怎么如此畏首畏尾起来。”梅若小声反驳道。
“傻丫头!我也不想这样啊!可这里是京城啊!”容昭无奈的叹了口气,“天子脚下,一不小心就被人扣一顶大帽子,人人吐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人的地方……不小心不行啊。”
“可您这不是病了嘛!实在不行奴婢回去跟睿王说,让他帮您告个病假,咱回睿王府养着去。”梅若撅起嘴巴说道。
“别闹了,这点小事儿都忍不了的话,咱们怎么为姐姐保驾护航?姐姐这阵子在宫里还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呢。”说起容悦,容昭的心里更加惆怅。
“公子,萧大人要回了。”窗外,青崖喊了一声。
容昭便催促梅若:“行了,你回吧。”
梅若无奈的看了血点儿一眼,又伸手揉了揉它的脑门,方起身说道:“公子好生养着,多喝水,别乱吃药。好生睡一觉发一身汗也就好了。奴婢回去就跟睿王说,若是睿王没办法把奴婢塞进来伺候公子,那奴婢就跟紫姬姐姐说,让她晚上偷偷溜进来服侍公子也好。”
“走吧走吧,梅管家婆!”容昭闭着眼睛朝梅若摆手。
梅若伸手提了食盒转身出去跟着萧正时走了,容昭把盛穹叫进来吩咐他去打听一下萧大人是怎么处理郭太傅被狗咬这件事情的。盛穹出去后,容昭不耐烦青崖在跟前,便把他也打发到外边去守着,自己则拉了被子蒙住脑袋面向里继续睡。
因为估计是左手被打得地方发炎,加上容昭这副被莫名其妙的汤药给调理的破身板儿不够结实,所以持续发热,让容昭全身酸溜溜的没有力气,蒙着被子迷迷糊糊的没来得及多想又睡着了。
睡着又连连做梦,这次居然梦见了赵沐,梦见赵沐阴测测的看着自己,像是一个窥探到了什么秘密或者说是捉住了自己的小辫子,像个等着孩子来认错的家长一样盯着自己看,看得人直发毛。
“擦!”容昭费劲的翻了个身,觉得身边像是有人,便觉得不对劲儿,睁开眼睛一看眼前的脸跟梦中的脸十分吻合,一时间所有的不舒服都顾不上了,他腾地一下坐起来,愣愣的看着前的人,惊讶的问:“你怎么进来的?!”
“这里又不是什么难进的地方,我想进就进来了。”
“青崖呢?盛穹呢?”容昭心里这个郁闷啊!这两个人都是死的吗?放这么大个人进来也不知道喊一声。
“被我打发了。”赵沐淡淡的说道。
“你在这儿做了多久了?”容昭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无力的靠在身后的枕上。
“青崖说你在发热?是不是在圣人像跟前思过的时候吹了冷风?”赵沐答非所问。
“可能吧。我这身体比你好不了多少,冷不得热不得,不一定哪一天就会生病,生了病也不能吃药,只能硬挺着。”容昭郁闷的说道。
“是因为你五岁时那场重病的缘故吗?”赵沐问。
“或许吧。”容昭没什么精神跟赵沐闲扯,有点不耐烦的问:“王爷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