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只有先把皇位攥在手里,才能保她一世平安。
且说容昭出了睿王府,也不坐车,只叫霍云去牵了一匹马来,他飞身上马,带着容盛霍云两个护卫加上青崖这个背着文房四宝的小厮,以及女扮男装抱着随身用品的梅若外加爱犬血点儿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国子监。
国子监聚贤门上当值的差役见了他差点跪了,心想这位祖宗怎么又来了?于是忙上前去陪着笑脸打招呼:“哎呦,容世子来了!您贵体安康了?”
“有劳挂念,安康了。”容昭笑呵呵的把马缰绳丢给霍云,又问那衙役:“我来晚了吗?是不是崇文阁那边已经开始上课了?”
差役抬头看看日头,笑道:“还好,应该正在点卯,世子爷您快去应该不会误事儿。”
“行吧,那你忙着。”容昭朝着差役摆摆手转身从青崖手里拿过包袱便往里走,跟他寸步不离的那只大白狗撒欢儿的跟着他跑,差役在后面看得直念佛。
的确是不算晚,崇文阁里刚刚点完了卯容昭就到了,现如今任教的太傅姓刘,因前车之鉴,这位刘太傅一看见容昭就像是看见了瘟神,直接给请到课堂最角落的地方安坐,并不多问一句话。
容昭心想老子这是臭名昭著了?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今儿课堂上没有顾忱,萧 也没来,徐坚和卫承倒是在,只是这两位小友都在前面坐着,课堂上想说个悄悄话儿也不容易。容昭只好自己打开包袱拿出课本摆在桌上,准备好好地听一堂正经八百的古文课。
然而,容昭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又太低估了太傅大人讲课的本事。当前头讲台上刘太傅摇头晃脑的一通‘之乎者也’唠叨下来,容昭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已经开始打架了。
一上午迷迷糊糊睡了好几觉,中间被刘太傅的咳嗽声打断了两次,然而清醒了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又被那抑扬顿挫的读书声给催睡着,等到中午下课的时候,容昭已经睡得饱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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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连番被堵
太傅一上午心里都气得鼓鼓的,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门外趴着那条大白狗就能让他把一肚子的怒气都给堵住,一丝一毫也撒不出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太傅把书本一卷,丢下一句:“下午你们自修”便急匆匆的走了,出门的时候还不得不溜着门边儿,离那只大白狗远远地。
“唉!你说这年头,想勤学上进怎么也这么难呢!”容昭看着四散的同学们,一边把自己的课本摞起来一边悠悠叹息。
“容兄,勤学上进也不在当前一两天,身体才是根本哪。”徐坚走到容昭面前,看着他懒洋洋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好玩儿,你说一个在西疆沙场长大的名将之后怎么能跟个女人一样柔弱呢?
“说的是,我若是有徐公子你这幅身板就什么都不用愁了!”容昭拿着书本站起来,和徐坚一起往外走,又笑道:“我呀,就提着大刀在西疆的战场上杀敌啦!”说着,他还煞有其事的比划了一下。
徐坚看着他那样子,笑着摇摇头:“卫公子说的对,你这根骨的确不适合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