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说了。”赵沐冷冷看着容昭跑去的方向,无奈的吩咐:“去找到他,保护他。”
“是。”霍云赶紧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容昭长长一叹,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再想想容昭手腕上被霍云捏的青紫,又心疼的不得了。
可是怪谁呢?是自己一时激动口不择言惹恼了他,又叫霍云去追。他生气拔霍云的佩剑,霍云作为一个护卫,把佩剑看得比生命都重要,护剑是他的本能行为,伤了他也是无心的。
最终也只能怪自己罢了!赵沐无奈的转身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府。”
容昭当然不会回府,现在的他只想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一个人呆着,于是他跑到累了,顺脚就拐进了一家酒馆,进门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拍着桌子大喊:“小二,给爷上酒!”
因为是端午节,大家都跑去护城河边看赛龙舟去了,这家酒馆里基本没什么人,容昭这一声大喊把小二给吓了一跳,忙颠颠的提着一壶酒过来了。
“嗳?你不是进宫去赴宴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从楼梯口露出一个脑袋,正是徐坚那张黝黑的脸。
容昭看了一眼徐坚,皱眉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闲着无聊呗!”徐坚朝着容昭摆摆手,“上来喝!上面凉快!”
容昭起身上楼跟徐坚进了一个临窗的小雅间,有风吹来,夹杂着外面百姓们的喧哗笑闹,容昭一肚子的火气便消了大半儿,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和惆怅。
“瞧你,从宫里出来衣裳都没换就跑这种地方来了,你是想吓唬谁啊?”徐坚打量着容昭身上的蜜色锦袍,咂舌摇头。
容昭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新衣,便抬手把外袍脱掉丢到一旁的椅子上。
“嘿!你干嘛啊?”徐坚吓了一跳。
“热。”容昭说着,又反手往身后去解开了腰封也一并扔到旁边,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这样舒服多了。来,喝酒!”
徐坚看着容昭这一幅不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若是旁人这样他早就烦了,可偏偏同样粗鲁的动作容昭做出来就是洒脱随性肆意盎然。可偏偏是他这样做却让人一点也生不起厌来。于是伸手拿了酒壶给容昭倒了一大杯酒,说道:“我今儿也不问你是怎么了,咱们只管喝个痛快!”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朋友。”容昭端起酒碗来跟徐坚碰了一下,仰头把碗中的酒都干了。
“痛快!”徐坚也干了一碗酒,伸手抹了一下嘴角,叹道:“自从卫承离开京城,我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酒了。”
“胡说。”容昭笑道,“难道上次我过生日你没喝痛快?”
“还别说,上次你过生日,你倒是喝痛快了,把我这客人给撂倒一边了,我还得帮你善后,真是不够朋友。”徐坚一边笑着,又给容昭倒酒。
“呸!你善后善的心里偷着乐吧!你该感谢我才对!”容昭笑着啐道。
“哈哈!”徐坚仰头大笑了两声又忽然绷起脸一本正经的问:“很明显吗?连你都看出来了?”
“只要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我又没瞎!”容昭横了徐坚一个大白眼。
徐坚端起酒碗了自顾喝了一大口酒,叹道:“天下人都看出来有什么用?偏偏她一双眼睛里只有你容世子。”
一提这事儿容昭又烦了,修长的眉毛一挑,不高兴的瞪了徐坚一眼:“你够了啊!别惹我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