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玉拉了她手,捏着她手指,只道:“你……”
“我没事,二爷的心思,不比我还狠毒吗?”
顾怀袖唯一想起的,不过是一个被他划去的“忠”字。
贤臣,权臣,奸臣。
一字之别罢了。
张廷玉只笑:“我想的却是如今的。”
也是三个字,如今的,日后的。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顾怀袖摇头笑了一声,他俩也真是敢说。
说话的声音小,也没人听见,顾怀袖上了车,只道:“如今你还有什么打算?”
张廷玉进了车来,眼神晦暗不明:“二皇子被废,朝堂上开始说议储之事,是时候借刀杀人了……你可还记得我的门生?”
门生?
若说是门生,印象最深刻的,也只有那一个了。
戴名世。
还是张廷玉老先生亲手发签下令监斩,只道现在这件事都还在士林之中流传,到底落到每个人的耳中是什么意味,都只有他们知道。
于张廷玉而言,却似乎不那么要紧。
不过也仅仅是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