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童被他带入皇宫已经两个多月,那家夥无时无刻不想著逃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胆子,居然想从大齐国最森严、最庄重的皇宫里逃出去,真是异想天开。最可恶的是被抓到後毫无悔改之意,居然还能次次想到一些十分可笑荒诞不经的理由来逃脱处罚。
什麽?赏月亮?月黑风高漆黑一片,连星星都没几颗你赏个屁月亮!什麽?所以才走错路的,情有可原?气死朕了!
什麽?找不到茅厕?荒唐,堂堂大齐国皇宫会把茅厕建在顺天门旁吗?什麽?就是因为不知道有没有所以才过去看看,这是好学求知的精神?滚!
什麽?去御膳房走错路?御膳房在西边,你往北边走做什麽!什麽?南北不分?那你这两个月来将宫里东南西北的道路都摸得这麽熟,莫不是见鬼了?
迦罗宇想起肖童做侍童的这两个多月,实是他一生中最痛快又最痛苦的两个月。看著肖童吃瘪的表情虽然很痛快,但经常被他气得不轻又很痛苦,真是矛盾。
其实他完全可以找借口教训教训肖童,但想起皇叔,便不得不留几分情面。何况那个冷冰冰的皇宫里,只有肖童不怕他,甚至偶尔还流露出对他的不尊敬。但迦罗宇却有些享受这种类似平等的感觉,觉得有这麽个人也不错。
他想起肖童,不知不觉有些走神。
迦罗遥暗中观察他的神色,心中暗凛。也许真是叔侄连心,竟猜到皇帝此刻心中想的是谁。迦罗遥虽被软禁在这别院中,但手段通天,没几天便与外界取得联系。当他知道肖童被迦罗宇带进宫时,心中实是又急又忧。
他不知迦罗宇有何目的。但皇宫规矩森严,等级分明,以肖童的性格,弄不好便有性命之忧。
他轻咳一声,道:「陛下,臣在这里已住了多日,不知何时可以回家呢?」
迦罗宇回过神来:「皇叔在这里住得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