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套是什么?”大鱼公子抓住了重点。
小七和大宝:“…… …… ……”
于是那天得知爪套真相的大鱼公子一直没咧上嘴。
可怜的卿五荣升为大鱼公子嘴里的“本年度妖怪界最可乐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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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风愁眉苦脸地回到了地牢,带着一脸不爽的碧图,看得出来他被碧图教训得不轻。
“碧图?”卿五有些诧异。
“拜见神子。”碧图单膝跪下行礼,拉着渊风一起,并沉痛道:“是我来晚了,让神子受苦!”
“没事。”卿五话音刚落,碧图就命渊风将牢门打开,率先快步走了进去,当看清卿五衣襟上的血迹时,碧图忍不住就红了眼圈——祈族最神圣的神子,怎么能够被这般凌虐?
“我没事,你不要难过。”卿五连忙劝慰,又道,“和渊风无关,你不要责怪他。”
“神子,得罪了。”碧图上前一步,将卿五从轮椅里抱起来,送到了外面的床铺上,随即将卿五的手拉起来把脉,问:“神子可有哪些不适?”
卿五摇摇头,碧图把了半天的脉也没摸出什么,这才松了口气。
渊风委屈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给卿五拉好毯子盖了身体,碧图才道:“神子,你不在的这些日子,祈族内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卿五道:“说来听听。”
碧图沉痛道:“安玲先是带领她的亲信杀害了前来中原的族民,随即又要谋害于我,所幸我假死避过一劫。但是因为伤势太重,故而没有追上他们的脚步。待他们回到祈族,便大肆宣扬您是假神子杀害族民,又另找了一个傀儡说是神子,假借那个假神子之口变迭王权,使得老祈王退位,扶正了安玲的弟弟安凛为新王;但是,安凛只是又一个傀儡罢了,真正操纵大权的还是安玲操控,如今进军中原亦是她的意思。我伤好后便一直潜伏尾随,希望能与神子取得联系。”
卿五闭目道:“安玲真是一个有心计的女子,当初在我的药中下毒,恐怕也是她所为,因此我当初便顺势假死摆脱烦扰,只不料她竟然得寸进尺,暗藏如此巨大的祸心。”
渊风在一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对于他来说,人心的险恶实在是太过骇人和陌生。
“现在能够力挽狂澜的,也只有神子您了!”碧图对于卿五的智慧一直怀有深深的崇拜,尤其是在他以暗中留下的锦囊救了自己一命之后。
卿五道:“我怀疑,祈王安凛不和安玲一心。如果我的推测不差,那么这将是我们除奸的第一个突破口。”
“即使如此,身为傀儡的安凛也没有什么实权,神子您主动送入虎口,只是让安玲更加得逞罢了啊!”碧图忧心忡忡。
卿五却道:“安玲意图篡权,早已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恐怕在没遇到我之前,她就已经计划良久。但看她当初不惜断腕也要质疑我之权威的一番话,就可以知道,她早就在祈族中散布动摇神子信仰的言论来蛊惑人心;让人感到讽刺的是,如今她操纵祈族,反而利用的还是对神子的信仰,由此可知,祈族的信仰并非她所想那般可以轻易动摇,而是根深蒂固,所以最后狡黠如她也不得不放弃原来的计划,该走顺势而为之计。端看这一条,只要我能当着祈族元老和族民,当众揭穿她的谎言,便可以将她一军——这个弱点,她也早有预料,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要污蔑我,杀掉我,为的就是不让我出现在长老公会之上;如今我遂了她的心愿,主动投入她的爪牙之下,不仅可以乱了她的阵脚,也省得他另出歹毒之计,遗害他人,可以将她的阴谋伤害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中。至于她能不能杀得了我,那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碧图和渊风都被卿五的言论震住,半天才回过神来,渊风更是料不到这孱弱的优雅男子竟然还怀藏着如此深沉智慧,目光中对卿五充满了敬仰。
碧图敬佩卿五智慧之余,却有些担忧道:“要揭穿假神子和安玲的谎言,就必须掌握证据,但是假神子如今被安玲严加保护,加上那些不明真相、偏执信仰的族民,根本就不可能接近,我们要如何取得假神子的证据呢?”
“已经有所动摇的安凛,就是我刚才所说的突破口啊。”卿五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今晚他就要寻求与我的合作。”
“神子圣明!”碧图感慨,卿五的思绪果然不是自己能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