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多出了一只手,我叹息,这小男生的手也好看的紧,十指修长而不嫌纤细,要不是手上有弓剑磨出的厚茧,完全有资格去当手模。

我淡漠地凝视他,轻若喟叹:“放手。”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他迟疑了一下,手缩紧又松开,小心翼翼地问:“清儿,你生气了吗?”

“奴婢岂敢,王爷无论做什么,奴婢都是没有资格生气的。”我面无表情地陈述。

“别老奴婢奴婢的,你怎么跟小乙子一样。”小皇子烦躁起来,闷闷地打断我的话。

“奴婢本来就跟小乙子公公一样是下人,哦不,奴婢的身份比他还不如,奴婢会时时铭记自己的身份,决不逾矩!”

“够了!本王拿你当朋友,你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来你也讨厌我,早知如此,我就不来讨这个没趣!”

“如果殿下真的拿我当朋友的话,就不应当作出那样的事!”我也沉下脸,“清儿虽然是个卑微的宫女,可也不是任人侮辱的,我也有我的尊严!”

“对不起,”他从窗子叹进身子来,伸手抱住我,“我那天实在是太难过了。我的生辰也孤单单的,父皇身体不适,就没人再记挂着我了。”

“怎么会没人记挂着呢。”我拍着他的头安慰他,“咱们斋的,你屋里的小乙子,你师傅,紫烟,不都惦记着你吗?”

“那你呢?”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你松开我我就原谅你。”我叹气,这样子被别人看到了还得了。

“不行,你要先说你也记挂着我。”他的头重新埋在我的肩上,小无赖似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