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夏看到秦开济和练习生去了酒店,所以当下他也跟了上去,想要去找秦开济。
“但是……”苏长夏说:“我当时到了酒店房间,开门的不是秦开济。”
开门的是谁不言而喻,当然是那个练习生了。
练习生看到苏长夏,目光很敌意,当然了,也很挑衅得瑟,苏长夏说要找秦开济,练习生笑的特别得意,说:“真不好意思啊,秦先生在洗澡,你要不要等一等呀?”
安阳听的咋舌,秦开济当时在洗澡?
在酒店洗澡,那后面的事情简直不言而喻……
苏长夏说:“我当时听他那么说,就没有停顿,立刻走了。”
安阳点了点头,虽然苏长夏说这个事情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但是安阳能感觉到,苏长夏的心情其实一点儿也不平静,他的手一直搭在自己手腕的手串儿上,不停的抠弄着犀角手串,似乎带出了一点点隐藏在心底里的情绪。
哪个人看到自己的爱人,和别人上酒店,还洗澡,心里绝对不高兴的。
苏长夏又说:“我之后就没再见过秦开济,你们可以问问那个练习生。”
北冥十四说:“练习生现在失踪了。”
苏长夏耸了耸肩膀,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安阳和北冥十四没问出什么来,本来已经要起身离开了,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门,而且声音特别大,没有按门铃,就是直接“砰砰砰”的砸门。
苏长夏皱了皱眉,立刻走过去把门打开。
“苏长夏!!”
随着大门打开,一个尖锐的女音传了进来,随即是“踏踏踏”的高跟鞋声,一个打扮的很奢侈的中年女人大步走进来,气势汹汹,不由分说,“啪!”的直接甩了苏长夏一个大耳光。
苏长夏没有防备,被她一打,“嘭!”一声直接跌在地上,可见那女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安阳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原来是秦开济的姑姑。
秦开济的姑姑冲进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保镖,甩了一个耳光之后,对着苏长夏怒吼说:“苏长夏你这个贱人!我侄子死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最有嫌疑!好啊!好啊!苏长夏,我儿子给你吃,给你房,给你钱,天天哄你开心!你这么狠啊,你竟然这么狠啊,不就是跟个小明星开房么?你至于把我侄子捅死么?!苏长夏我跟你拼命!!!”
秦开济的姑姑说着,嘶声力竭的嚎叫,冲过来踢打苏长夏。
安阳看的目瞪口呆,赶紧拦住秦开济的姑姑,说:“等等,等等!有话好好说!”
秦开济的姑姑冷笑着看着安阳,说:“你们又是什么人?好啊,我侄子才死,你就找到新的金主了?怪不得把我侄子杀了!原来是找到下家儿了!臭卖屁股的贱货!”
安阳听她说的难听,十分生气,却被北冥十四拦住,北冥十四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拿出一张名片,交给秦开济的姑姑。
秦开济的姑姑低头一看,脸上的怒容登时僵硬了,然后转变成浓浓的尴尬,讪讪的说:“原……原来是北冥先生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北冥先生您怎么来了?”
北冥没有搭理秦开济的姑姑,秦开济的姑姑又说:“北冥先生,您可别被这个贱货迷惑了,他真不是个好东西,就这个贱货,他一家出了车祸,全都死了,就留他一个天杀的,没人交医药费,我侄子好心给他垫付医药费,之后还给他吃穿,给他买房,结果他呢,真是狠心呦!”
秦开济的姑姑转身对着保镖说:“这是我侄子的房子,如今我侄子死了,也不能让房子落在贱人手里,这里所有的东西全都搬走!一样都不留!”
她说着,看向苏长夏,突然注意到他手上的犀角手串,要知道这东西是很值钱的,尤其还是个老物件,那就更值钱了。
秦开济的姑姑立刻冲过去,一把抓住苏长夏的犀角手串,使劲的拽,说:“这也是我侄儿的!脱下来!立刻给我脱下来!休想带走一分一毫!”
苏长夏看到秦开济的姑姑来抢自己的手串,立刻伸手捂住手腕,说:“我现在立刻就走,什么都不会带走,但是这手串绝对不行。”
秦开济的姑姑冷笑了一声,说:“哎呦!听听,听听,你也真是懂行啊!这手串多值钱,想必你心里清楚!有了这手串,足够你下半辈子不劳而获了!你想的倒美!不行!脱下来!”
秦开济的姑姑去抢手串,苏长夏铁了心不脱这个手串,秦开济的姑姑使劲一拽,就听到“啪!!”一声,手串的细线竟然被拽断了。
“噼里啪啦!”
犀角珠子登时崩开,四散掉落在地上,洒的到处都是,还有很多滚进了柜子后面,沙发缝隙等等,这样很难捡的地方。
秦开济的姑姑说:“好啊!今天就算我打碎了这些犀角珠子,我也不让你拿到一颗!你这个害死我侄子的白眼狼!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