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那么多事儿,谁说的清,被撞的车主和车里的人也是天降横祸,倒霉的很。”

几人聊着聊着,聊起了别的。

而我也知道了赵鸣羽为什么没有在这家酒吧出现,原来是离职了。

走出酒吧,深深吁出口气。

我那保单写得受益人,的确是赵鸣羽,写他是因为没人可写,我跟我妈家从我记事起,从未来往过,也不知道对方的近况,从来不感兴趣,互不干扰,各自安好就行。

估计我银行卡里的存款和保金用来赔偿安安司机,应该是所剩无几,难怪赵鸣羽没来给我拾掇坟头,我的钱被拿去赔偿,他的钱一向紧张,自然是舍不得了,家里好几个弟妹,听说父母身体也不好,他和他大妹在凤州奋斗,家里好几个都嗷嗷待养,估计日子过得也紧巴。

想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见到自己孤零零落灰了的骨灰坛时的心情。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屋里开着灯,安安坐在等下看书,我换鞋子,说:“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

“晚上玩电脑对眼睛也不好,你不是每天熬夜熬的很快乐。”

我一噎,也是,没啥立场说别人,我闭嘴,对着嘴巴做了个拉练拉上的动作。

安安倒也没继续看,合上书,放到旁边的小茶几上,拿出手机翻看,然后对我说:“明天和程维他们去喝酒,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