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快递员已经转身离开,屋里没有回应,他心道不好,扔了手里的东西往回跑,跑进去就看到儿子小小的身体倒在地板上,手里的玩具汽车早已滚到了一边。
江愠跑过去跪在地上抱起儿子不停的喊他的名字:“寒寒——寒寒!”没有回应,他手抖的厉害,却怎么也不敢去探儿子的鼻息,他怕啊,他太怕了,他不敢去摸他的心跳,不敢去探他的鼻息。
从前只觉得电视上演得太假,至亲之人突发急症,哪有时间哭哭啼啼,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先打急救电话或者做急救措施吗?可真正让他遇上了,就发现手不听使唤,连腿都软的不成样子,像是整个人的骨头都被抽掉,慌的不行。
溪和牵着儿子的手,往小区里走,今天他过来看一下江愠还有他的孩子,顺便取样,等电梯的时候,发现从地下停车场上来的庄慬,他牵着溪沅走进去。
“庄先生刚从外面回来?”溪和注意到庄慬从始至终一直皱着的眉,能让这位冷静自若的庄先生皱眉头的事情,大概除了家里的大人就是那个小家伙了,和江愠怄气了?
听到溪和的声音,一路上都心神不宁的庄慬才发现进来的人是谁,他回过神来颔首跟溪和说:“溪医生今天怎么过来了?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一下,好去接你。”对于有救命之恩的溪和,庄慬和江愠一直心存感激和尊敬。
“不用,顺路过来,看看他们父子。”
“这是?”显然对于偶尔出现在这里的溪和并不觉得突兀,反倒早已习惯。
“我儿子,溪沅,七岁了,溪沅叫叔叔好。”溪和笑容可掬的做着介绍。
“叔叔好。”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