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后,容璟却只摇了摇头。在他看来,景帝这是有意捧杀左相一脉也未可知……怪不得近来被派遣来昭王府刺杀微生澜的人少了这么多,怕是都转头往七皇女那去了吧。
“你认为祈晏是七皇女那方之人?”初听闻这个姓氏时,容璟便觉此人或与左相有关。但若说祈晏是奸细……他却第一个不信。
世间冷暖百态,容璟早已看过不知几数,自认真情假意还是分得清楚。
“不……”微生澜不假思索地否认。想到七皇女宴上所为之事,她陡然面色微沉。
皇女间暗斗不断,明面上却仍摆出一幅姊妹和睦的假象。宫中盛宴,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微生澜是没料到到她的七皇妹敢在斟与她的酒中乱动手脚。
一杯饮尽,随之而来的细微异样之感便让微生澜觉得不对。冷睨了七皇女一眼,她向景帝辞说身体不适先行告退。回到寝宫后,只来得及服下容璟说是可解百毒的丹药便不记得后续。
待微生澜翌日醒来,发现自己搂抱着一个不着寸缕的男子时……心情可想而知,并不能生起半分旖旎心思。男子形状优美的锁骨下方已然消弭无踪的守宫砂与床上落红无一不提醒她发生了什么。
巧合的时机,特殊的身份,猜疑防备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这世不会了,她虽还未查明当初到底是怎样的阴差阳错才让祈晏……这都不影响微生澜准备好好对待他的想法。
容璟于是堪堪收回了几欲出口的那句‘他思慕于你,为师又不是瞎子’,话锋一转:“明天便是朝觐之日,你可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