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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儿?”微生澜担忧而疑惑地握住祈晏的手,感触到的温度似比平常还更低了些。刚才不还好好的,怎的面色突然苍白至此。

熟悉的轻唤与手上传来的暖意让毒蛊渐渐停止躁动。祈晏回握住微生澜的手,摇了摇头:“无事,妻主不必担心我。”

千机若有所思地瞥了轮椅上的人一眼。她对这男子无半分印象,不知对方是哪来这么大的敌意。

比起曲折迂回地试探,微生澜觉得与聪明人谈话更适合单刀直入:“先生大才,定是已知本王此程所求为何。”

“我若不应,昭王会就此打道回府吗。”千机抬了抬眼,话中语调平淡得与陈述无差。

眼前女子一身风华流韵确可灼煞人眼,气度亦是斐然。但欣赏认可是一回事,追随效力又是另一回事。

“不会。”微生澜回答地也干脆利落。

已到手一半的东西,哪能由着人说放弃就放弃。

并不为那隐含拒绝的话语所恼,微生澜维持着合宜得体的微笑:“良禽择木而栖,而凤非梧不栖。先生为智者,应比本王更深谙此理。”

话音刚落。

“有趣。”这时千机面上难得地流露出一丝笑意。

自比梧桐,偏还让人无从质疑。

千机从衣袖中甩落一个掌心大小的青铜圆镜至石桌上,不咸不淡地说:“如能破此幻阵,奉尔为主也未尝不可。”

而在微生澜用空闲的手触及圆镜之际,她又凉凉开口道:“此举将有性命之虞。”

微生澜只略微颔首,轻巧地将圆镜握于手中。能被附于物件之上的阵法不是没有,然于此世间实属凤毛麟角。

“信我。”微生澜低头对轮椅上的人说出这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