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难道陛下她不准备册立您为君后吗?”虞书言说完后鼻头一酸,竟还好似要落下泪来。
自离了柳苑那日起,微生澜对祈晏的好他是看在眼里,但现下的情况又是明摆在眼前的。
无论是在左相府或是在柳苑时,周围侍者轻视怠慢的态度与那副见风使舵的嘴脸虞书言都记得十分清楚。是以只要有人对祈晏投去哪怕只一丁点的异样眼光,他都能察觉……在这宫中亦是如此。
“不必多想。”祈晏端坐起身体,冷淡质感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眉眼却是实实在在地稍柔了下来。
虞书言作为他的贴身侍子确是如他最初所认为的那般……不堪大用,但祈晏从未有将之换掉的想法。
一个全心向着他且是跟在身边多年的侍子,就算有诸多不好,比之旁的人也是要胜出数倍不止。
自弈的一局还未下完,祈晏把手探入棋盒中执起一枚黑子,观起黑白交错的棋局。手中所执的黑子尚未落下,侍立在一旁的虞书言倏忽就跪了下来。
“陛下。”这是虞书言下意识的动作。玄衣纁裳,十二章纹……眼前女子是予国的国君,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清楚地认知到这一点。
殿门之外的通报想来是被制止了。祈晏怔忪地望着那已然即位成为予国新任君王的女子向他走来,甚至对方都已行至他面前只相隔一步不到的地方,他也还未回过神来。
“……陛下。”祈晏犹豫着唤出口。
但这思忖再三才唤出口的称谓却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