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正在跟谢长晏对坐着分线,闻言有些讶异地看了女儿一眼,随即放下线,回了一礼:“姑娘客气,同行是缘,请坐。”
此人虽面相凄苦,但气度高华,一举一动都优雅到了极点,不愧是芝兰谢氏出来的。但谢长晏明显没有学好礼仪,同是坐姿,她偏盘着腿显得疏懒随意,毛毛躁躁。
秋姜笑了笑,将盖子掀开,露出里面的茯神粥。
“小女擅做素斋,伯母旅途劳顿,怕是休息不好,喝一碗茯神粥,有助安眠。”
谢长晏的表情顿时紧张,想要阻止,但郑氏已盛了一碗,小尝一口,赞道:“姑娘好手艺!”
“伯母喜欢,我可松了口气呢。”
谢长晏又急又气又不能发作,只好起身道:“我吃饱了,你跟我来。”说着,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强行拉出房间。
这小丫头虽不会武功,却有蛮力,秋姜被拉得生疼,笑道:“啊哟哟,这是做什么呀?”
“你要躲要藏要同行都由着你,只是不许骚扰我娘!”
“你管讨好叫骚扰?”
“谁知道你那粥里加了什么?”
秋姜面色一沉,道:“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的手艺。一粒米需七担水,对待食物,怎敢不敬?”
谢长晏闻言一愣。
秋姜有心炫耀,故意甜滋滋道:“更何况,若非这项手艺,怎勾搭得到鹤公?”我啊,可是你的好师兄的十一夫人呢,小家伙。
谢长晏果然露出些许好奇来。
秋姜继续诱惑她:“你娘是有口福的人。你不跟着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