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岐其实很少哭,她受过很多苦,但是从来没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包括易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遇见易洲的事,她的某个开关就失了灵。
沈曼岐眼角微湿,低着头不敢看他。
“易洲……”
易洲皱眉听着她的哭腔,突然扣住她的脖颈将她压在皮椅上亲。
沈曼岐哽咽了一下,所有要说的话和眼泪都被堵在这个吻里。男人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肆意掠夺着她每一寸领地。沈曼岐发出哼声,小心试探的舌尖被他勾住,她感觉自己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压了出来,将近窒息。
易洲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松了松,沈曼岐以为他要放过自己,却没想到他突然凶狠起来,像野兽一样撕咬她的唇,直到唇间有铁锈味弥漫开。
仅仅是一个吻,仿佛将这几年的委屈和思念都一同倾泻了出来。
“……”她吃痛,紧紧攥着他的衬衫。
沈曼岐整个人晕乎乎的,根本思考不了任何事情。她不明白易洲为什么要亲自己,到底是不忘旧情还是单纯的情不自禁。
他松了口,“他有这么亲你吗?”
沈曼岐有些错愕,而后解释,“解星河?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易洲绷着脸,沉默了半晌,似乎在维护成年人最后的自尊。
“我只是做过他经纪人而已,他这个人喜欢跟别人开玩笑,只要遇见异性都会调戏一番。”她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因为感觉易洲根本就不在意。
沈曼岐不再说,她下了车。还没走两步身后撑起黑色的伞,她一怔,易洲说,“我送你进去。”
“可是……”
“不要?”
她有些慌乱,点头,“要。”
沈曼岐走的是侧门,她有点担心被同事撞见,走得很快。易洲进去了收起湿淋淋的伞,仍然站在她身边,沈曼岐也不好赶他走。
更准确地来说,是舍不得他走。
她谨慎地看向前方,耳边传来脚步声,沈曼岐吓了一跳,赶紧拽起易洲的手躲在转角处。她整个人压着易洲,鼻尖是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雪松味。
易洲拧眉,“做什么?”
“嘘。”沈曼岐抬起手盖在他唇上。
她的手软软的,像棉花一样。易洲呼吸一窒,突然拽住她的手压下去,隔着手背跟她间接亲吻。
沈曼岐吓了一跳,她掌心全是男人灼热的温度。她抽回手,易洲干脆把她压在墙上,她想反抗,听到易洲问,“你当初对我那么狠,现在让我亲几下,过分吗?”
她不动了,手攥着他的衬衫。
易洲吻她,余光却瞥见上次跟沈曼岐很亲密的那个同事站在不远处,正错愕地看着他们。易洲撩起唇角,眼尾勾着妖冶的弧度,嚣张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像是霸道的雄狮,无声地同他宣告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