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张丞相眼角余光隐晦地看向皇座之上的人,而后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魏修:“这简直无言乱语,小女可是清清白白,自殿下失踪起,除了进宫探望皇贵妃娘娘,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怎会与他人苟且,事关女子清誉,王爷请勿妄言!”
“是不是妄言,请她进宫让宫中太医诊治让医女查验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呵,什么清清白白,魏修早就让李镇桓派人盯着她,他母亲虽然已经不在,可就因为人已经不在了,眼线探子才埋得更为隐秘。
张家这位小姐进宫确实去皇贵妃那儿了,可谁让皇贵妃喜欢干拉皮条的事儿呢?只不知张家千金肚子里的那块肉是皇贵妃某个儿子的亦或是……魏修看向皇位上拳头紧紧攥着的皇帝,若是这一位,那可太有意思了,他眼珠子一转说道:“听闻令千金在本王失踪这段时间时常入宫陪伴皇贵妃娘娘,而本王的几个哥哥,似乎也时常去探望皇贵妃呢,要说次数三哥为皇贵妃所处,探望次数最为频繁,莫非……”
魏修说着便看到皇帝紧攥着的拳头微微松开,心中暗道原来是这位想让亲生儿子给自己接盘,不过现在换另一个他真爱为他生的儿子,不知他究竟会如何选择呢?
“够了!”皇帝打断魏修的话神色晦暗不明道:“此事朕自会彻查,今日要说的是你带回的那民间女子!”皇帝话音刚落,一旁站立着的张丞相便松了一口气道:“皇上圣明,还请皇上彻查此事,还小女一个清白。”
魏修冷笑,看来这张丞相也知道他那女儿跟皇帝的事情,似乎也是默认了二人苟且的行为:“无论她清不清白,本王已经怀疑她不清白了,本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娶她的!”
他这么不顾尊卑地顶撞皇帝,气得皇帝拿起手边的砚台想狠狠砸向他却又有所顾忌:“你放肆!你与张丞相爱女的婚事是朕赐婚,怎能犹如儿戏般说不娶便不娶?此乃抗旨不尊!”
魏修这次到没再顶嘴,他沉默半晌,就在皇帝以为他已经屈服于自己的皇威时,便听到魏修淡淡地道:“若儿臣能解渭河之局,父皇可否答应儿臣收回赐婚旨意,让儿臣另择所爱为妻?”
“渭河困局连承恩公都无法处理,交给你?”皇帝的语气颇为不屑,他原本寄希望于承恩公能制住自己的弟子,谁曾想这老匹夫这般无用,然而他并未想过,若不是因为承恩公教导过楚译笙,如今坐在这金銮殿上的人可说不准会是谁了。
前世这张家小姐应当也跟皇帝勾搭成奸了,只不知她是否剩下孩子,而前世这个时候,楚瑜也跟着魏修回京,渭河的困局一开始有承恩公在,得以僵持数年,直到承恩公与皇帝相继去世,前身上位,原本因为承恩公去世,楚译笙打算一鼓作气打到都城,谁曾想,他竟发现自己的妹妹被前身所救,还嫁给了前身,便又开始陷入两难的境地,不过最后他听说妹妹过得不好,屡次警告前身无果妹妹还被打入冷宫,才狠下心攻入都城。
“父皇无需担心这个,我自有对付楚译笙的法子,您只说答不答应吧。”
这回沉默的人变成了皇帝,张丞相心中焦虑却不敢在面上显露,半晌,只听皇帝叹息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后便不想听父皇的话,此事非儿戏,且容为父好好斟酌,先下去吧。”
听到他这话,魏修便知道他其实已经想答应,然而张丞相在场,总得端个架子:“是,儿臣告退。”
魏修回府时,楚瑜正在跟魏修给她找的掌事姑姑碧鸢聊天,确切地说是楚瑜在问,碧鸢在回答,或者是碧鸢将都城的事情说给楚瑜听,“碧鸢,魏大哥说过年时要带我进宫参加宫宴,你说宫宴规矩是不是很多?我从前听人说,便是普通的大沪人家规矩就多得不得了,真担心我应付不来。”
“王妃不用担心,届时王爷定会护着您的,若是您大担心自己礼仪方面不懂,属下可为您分忧,您这般聪慧,从现在开始练习礼仪也不晚。”碧鸢从前是跟在皇后身边的小宫女,规矩礼仪自然不差,皇后去世后前身开府见着宫女长得也算标志便带出来,只可惜碧鸢只一心服侍主子,并无攀高枝的心思,前世前身欲将其纳入后宫被楚瑜制止,她对楚瑜便忠心耿耿,如今魏修依旧派她来跟在楚瑜身边。
碧鸢提出要教楚瑜礼仪,楚瑜却摇头道:“那些礼仪我都知道的,在来的路上魏大哥已经教过我还同我一起演示过,只是我毕竟从未经历过那般大场面有些担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