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
他最大的私心就站在面前,怎么能说是“不为自己谋利”。
祁沉星知道自己表里不一,表面做出伪装是因为清楚真实的他难以让大多数人接受,为了方便省事,还是加一层伪装更好。
这层伪装同样看在了唐依眼里,她是仅仅只喜欢自己的伪装,还是会喜欢全部的他呢?
祁沉星本身并不在乎伪装与否的区别,他没有迫切的表现欲,非要让人知道他的本来面貌。
即便想让恋人更深入地了解自己,可时机未到,祁沉星更不做没把握贸然去赌的事,不会随意暴露。
他和唐依还有很长的时间,就算唐依不喜欢他的本性也无所谓,他可以戴着这层面具,同她岁月长久地携手相伴,只要她喜爱就好。
“我知道的。”
祁沉星突然说,他迁就着唐依的身高,说话时脖颈往下低垂弧度,脑袋垂下一些,站在旁观的角度,有种别样的顺从驯服姿态,“有些同门认为我是有意攀上你,利用你掌门女儿的身份,但你出面澄清,替我打抱不平,我都知道了。”
唐依百思不解:“你怎么会知道……有人在你面前说闲话了吗?”
她的表情陡然变得不忿。
“不是。”
祁沉星解释道,“我入门太晚,本不应加入弟子大会的比试,师父见我修为足够,让人添了我的名字。去领比试牌的时候,我听到天湖派的弟子在问为何有个名字明显是后增的……说了些我的话,可派内同门话里话外都在替我澄清。”
他笑了笑:“我听他们说话过于义正言辞,不大自然,顺势问了问,知道你帮我说话的事。”
祁沉星望着她随着扬起脑袋的动作,而在微风中轻轻飘散的几缕发丝,想起踏月阁前那刺眼的一幕,他试探着抬起手,没有感觉到唐依的抗拒,非常小心温柔地,在她头顶处一触即走:
“你也在维护我,不要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