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沉星默不作声地饮了一杯茶,并不急着辩解, 而是说, “温姑娘是否记得,我曾说过有一事相求?”
温颜不明其意,照实说:“我记得。”
祁沉星放下茶杯, 站起身,对温颜行了个标准周全的同辈礼:“在下不才,想请温姑娘教我一二炼器之事。”
“……嗯?”
温颜愣了愣,“你要学炼器……不是,你练剑不是学得挺好吗?”
他反复体会了这短短一句话,清楚了:“你是说,你炼器上有不明白的地方,希望我来教教你?”
还用上了这样的大礼。
祁沉星颔首,半点不觉得对着同辈虚心请教有什么丢脸的,不卑不亢又诚意十足:“是,我仅知皮毛,温姑娘自小接触炼器,当是我的良师益友。”
这可算不上携恩图报。
夸人的话都足够把温颜捧上天了,修道之人大多数还是有点自恃的意味;更何况大家都有自己的师从门楣,不能随意攀扯别道。
祁沉星已经有了相对的成就、声望,在御岭派中也得了弟子们信任敬仰,还能这样平常心。
“你便是要学,也该是去腾空学阵法。”温颜没有立即给出回答,有点迂回地问,“剑道,阵法,都是你的天赋所在。何故来学八竿子打不着的炼器?假以时日,你境界已至化神,再钻研此道也不迟。”
祁沉星:“温姑娘当能明白我。”
“……你是为了唐依。”
温颜语气放缓,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为了从游仙尊的那句话,你想去学炼器。”
祁沉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