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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就是夫人。”

唐依蹙了蹙眉:“你的主子是谁?”

婢女对答如流:“尊主大人。”

唐依:“……”

两个问题,问了个寂寞。

婢女训练有素地再次道:“请问夫人可要洗漱?”

唐依默了默,在不让对方靠近和“反正都这样不如静观其变”之间犹豫了两秒,选择了后者:“嗯,洗漱。”

婢女走上前来,无声地撩开纱帐,没有直视唐依的脸,保持着从一而终的恭敬:“夫人,请——”

话语断在半截。

唐依骤然发难,翻身而起,伸手掐住婢女的脖子,这一下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因此,将婢女扣倒时,唐依已经气息混乱,呼吸起伏不畅,说话都断断续续:“别、别动!”

这个威胁毫无力度,更没有任何的危险性。

婢女虽然顺从地被唐依掐着脖子,可是看不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双手甚至还能平稳地端着铜盘,没让上面的东西掉落,水都不曾洒落一滴。

很明显,婢女就是不敢冒犯唐依,才不反抗,压根不是受制于她。

唐依清楚地认知到这点,手指都在发抖,说不好是气的还是脱力所致。

婢女道:“夫人可是累了?奴婢伺候您梳洗,您不必操劳。”

说着,婢女自若地以一个难度很高的姿势起身,将铜盘放到一边,打湿了柔软的巾帕,妥帖地替唐依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