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早逝,母亲生病一直卧床;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便学会了不哭不闹,让妈妈安心。
母亲一直住的那个医院是个私人小诊所,位于闹市区的一座民楼二楼,打开窗户,便能看见外面街道上的人来人往。母亲需要清净,但却因为钱的原因只能选择这里,沈诣修小朋友每次放学回来,就会帮她把通风的窗户关上。
小小的沈诣修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做完作业之后,趴在窗户边看。
隔着那层沾了尘埃的玻璃,他能看见楼下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经常有卖冰糖葫芦的流动贩子在楼下走动,沈诣修便会羡慕地看着那些牵着妈妈手的小朋友跑过来,卖冰糖葫芦的人这时候就会取下来一串冰糖葫芦……
后来妈妈死后,他也独立了。
似乎小时候的渴慕也随着母亲的去世消失,他再也没有想起过曾经要想的冰糖葫芦。
沈诣修咬了一口,甜甜涩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他抬头,笑着看向蔺以泽,说:“好酸啊。”
蔺以泽温声道:“酸就不要吃了。”
沈诣修摇摇头,垂下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地啃。
蔺以泽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对身旁的黑发青年道:“师兄先随便逛逛,等天黑后会更热闹。”
沈诣修眼睛亮了亮。
虚空中,卫严忍不下去了。
他轻咳一声,出声提醒蔺以泽:“尊主,你是有要事在身之人。”
他从仙域下来,从跟在蔺以泽身边开始,他就没见过蔺以泽虚度光阴。
不是在修行历练,就是在修行历练的路上。
现在可好,明明是该去中洲的时候了,尊主他却硬生生绕了远路带这个包袱来凡俗界吃饭。吃饭也就算了了,吃完竟然还要带他看晚上的七夕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