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歆送完添妆便回宫来,向讷敏回禀道:虽未观礼,但我瞧着,明日必定是及其热闹的。
讷敏回想道:我记得我大哥成亲时,也是宾客盈门,好不热闹。
我也记得。大房的长子嫡孙,那时确实是风光无限。
其实现在也不算太差,只是本身不能为,靠着皇后娘娘和赫舍里家的名头,外头人奉承也带着几分嘲讽。
容歆不想讷敏想到这个又心里难受,便笑道:若说热闹盛大,这天下间谁得婚礼又比得上您和皇上?
我为了那一日,有多累,你又不是不知。讷敏微微侧靠在软垫上,诉苦道,那时我深恐出了什么差错,半点不敢掉以轻心,晚间取下朝冠时,脖子都僵了。
容歆有些心疼地问:您当时怎未与我说?
她那时其实想到了讷敏会不安,也一直在安慰,却没想到讷敏比她以为的还要辛苦。
讷敏也没成想她一句话竟然惹得容歆这般,连忙笑道:莫要如此,我现下回首往事,深觉小时行事想法皆有趣,倒是容姐姐,我好似未见你闹出过什么笑话。
容歆好笑,您这是想听我的笑话?
可有?讷敏眼睛亮了起来,期待的问。
容歆想了想,点头道:有。
讷敏一听,立即催促道:真的?快说与我听听。
容歆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既是要听我讲古,容我坐下可好?
坐,现下又没有旁人,还需要我准许吗?
容歆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到讷敏面前,在她兴致勃勃地目光下,道:世祖十三年,我刚到您身边不久,您不爱与我玩,我担心大夫人将我遣回去,便做鬼脸想逗你笑。
这算什么笑话?
容歆面无表情道:但我将您吓哭了。
是、是吗?讷敏动了动嘴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便问道,可有受罚?
容歆摇头,我背着齐嬷嬷和您的奶娘的,后来她们见您总是瞧我,还以为您喜欢我。
讷敏这才笑了起来,我都不记得了。
您那时小,不记得也是常事。
而正是因为不知道,讷敏越加兴趣盎然,还有吗?
世祖十五年,您因为纶布少爷霸道,抢走您头上的宫花偷偷哭,我不是为您在园子里摘了一朵花吗?
我好似有些印象讷敏表情渐渐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