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叹气,这都是些什么事,我还以为能在宫中安安稳稳地陪着太子长大
容歆低头扣着盘扣,语气虽随意,却极明确道:便是挪了宫,谁敢往太子身边伸手,我就给她砍了。
齐嬷嬷一怔,复又忍俊不禁道,太子殿下知道你内里这般凶吗?
容歆面无表情地抬头,颇有些生无可恋道:想必是知道了。
齐嬷嬷笑呵呵道:无妨,无妨。
我瞧着您好似还有些幸灾乐祸?
齐嬷嬷玩笑道:我这面相严肃,一向不如你们几个小姑娘受太子待见,如今可不是要翻身了吗?
太子何时不是对您尊敬有加?
齐嬷嬷眼神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又说回先前的话题:这般放任传言继续下去,对你不利,可要私下里查一查,若是真的扯到你身上,也能应对一二。
无论是宜嫔还是三阿哥,我若是想做什么,容易得很,明眼人都知道我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容歆从容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轻笑道,明知伤不了我,却依然有人如此煽动,显然是为了让那位对我有芥蒂。
可他们不知道,康熙对她的芥蒂一直便存在。
容歆托大地说一句,没准儿还有些如鲠在喉般的膈应,她能活得好好地,康熙可真是个伟岸仁慈的帝王。
而齐嬷嬷一见她如此说,便道:你既然心中有数,我便不多说什么了。
申时中,约摸着太子要回来了,容歆便来到太子偏殿正屋。
稍等了会儿,便见到太子目光温和地走进来,容歆稀奇道:这是有什么喜事吗?您怎么不绷着脸了?
保成摇头,认真地回答道:未有喜事,只是今日顿悟,威严并非等同于冷面肃容。
容歆失笑,那您这前后变化的也快了些。
保成腼腆一笑,道:姑姑教我自行观察,保成发现,周遭皆可为师,有所得,但消化尽还需些时日。
容歆一听,笑道:但先前您那般,确实更有储君的震慑力,您可稍稍修正,不必矫枉过正。
保成点头,我知道了。
容歆笑了笑,问他夜宵想要吃点什么。
皆可。保成看着她吩咐完宫女,又问道:姑姑,今日之事,保成有些许疑问,您可否为我解答?
当然。容歆应下,挥手让宫人们去外间,然后道:您想问什么?
姑姑可有猜测,究竟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