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的视线,她颔首道:“署长先生,放轻松,我们对你并没有恶意。虽然弗莱曼的身上有血,但那是敌人的我们共同的敌人。”
“沫尔,我们可以说得再明白一点……”夏佐在沫尔的迫视下收音,回头看向署长,解释道:“她就是来自教堂的沫尔,你应该听说过她,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也只是保护你的家人,仅此而已。”
夏佐收回手,他救回来的小姑娘就哭着朝署长扑了过去。
不过她还是记得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抽抽噎噎地说道:“是大姐姐和大哥哥救了我和妈妈!大姐姐嗖一下就飞过来了!”
沫尔:“……”
沫尔没有看这个孩子,而是面对着执行署署长,冷漠道:“你的妻子也受我们保护,她受伤了。我想你知道你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你是个聪明人。”
夏佐看了她一眼。
听说四个月前,她还是个表面冷淡释然的残疾人,四个月后,她就已经能够为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征战了。
大家都有想要保护的东西,他也一样。
他放缓了声音:“或许你什么都不知道,但我想说,攻击你家人的是纠察塔的人。或许在你来这里的时候,有谁给了你什么东西呢?”
在顶级光明偏向天赋持有者的安抚下,男人的情绪稳定了些许,闻言迟疑道:“给我东西……?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我来这里上任是因为我的政敌!”
“的确有这个可能。”沫尔说道:“既除掉了你,又完成了任务,何乐而不为。”
“等等,”夏佐打断了她的话,眸光骤然一厉,“又有人来了。”
“那就杀了他们。”
沫尔展开了双翼,抽出挂在腰间的佩剑。
金发神使向来对待这种事情足够杀气腾腾,但当她转过头看到夏佐时,才发现在他敛目时掩盖住的,是怎样的刻骨恨意。
要知道,在这位有着极为纯粹的光明偏向的人身上,别说是恨意了,就连什么较为尖锐的负面情绪都很少出现。
沫尔微微一顿。
……似乎,弗莱曼和纠察塔有什么关乎人命的深仇大恨。
也怪不得他听说她需要一个打手来隐翅区调查有关纠察塔的事情时,会这么积极。
毕竟谁都能好好过,但仇人不行。
找到执行署的纠察塔黑袍人一共有四个,都是B级的天赋持有者,夏佐一个人就能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将他们尽数歼灭了。
沫尔半点都不担心他。
经过四个月的共事,她很清楚这个褐发少年的战斗力。
“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沫尔上前一步,正正好将剑尖抵在了最后一个失去战斗力的黑袍人的脖颈上,“不然的话,我就折断你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
执行署署长小声喃喃:“……这是教堂的人?”
不是说他们都很友善温柔的吗?
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折骨的??
夏佐的听力让他轻而易举捕捉到了这句话,他笑了笑,说道:“但很显然,教堂的人在成为教徒之前,先是一个荒区人。”
他的目光落在沫尔审讯的身影上。
“我认识一个很擅长这方面的人。”
沫尔:“哦,介绍一下?”
夏佐说:“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