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筒子楼已经快凌晨两点, 天寒地冻, 两个人走着说句话都能看见热气,只拿回笔记本, 又简单说了再见便各回各家。
在派出所门口高调离场的夏建军,像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老爸:【跟你一起来的那男生是谁?】
老爸:【大半夜他就穿件那个, 你俩在一起干什么。】
老爸:【早恋了?】
老爸:【我看他可不像什么好孩子。】
夏灼这会儿跟他赌气, 硬邦邦回了句,【是,早恋了, 他怎么样用不着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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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夏灼都没睡好,导致第二天早自习迟到了。
杨诏已经站在班里, 见她喊了报告就示意她进来,毕竟一向乖巧的好学生, 偶尔迟到个那么一两次,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多说了。
班里人很满,都在认认真真地背书,她经过杨诏身边时下意识往后排看了一眼,陈朝阳在,他后面那张桌子却是空着的。
陆风禾没来。
是迟到了,还是,又请假了。
想到后者,几乎很快就联想到他昨晚出去陪她跑那一趟只穿了件毛衣,他身体不好,该不会感冒刚好就又感冒了吧。
夏灼怀揣着一种“自责内疚又不好意思”的复杂心情回到座位上,赵穗子看她一大早就一脸的忧心忡忡,以为她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她轻声坐下,从书包里往外拿书,解释说,“起晚了。”
她刚说完,教室门口又有人喊了一声,“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