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诏不知道是不是操心过度,那膀大腰圆的身躯看着都轻了一圈,以前早晚自习杨诏偶尔会来班里盯着,现在更是一刻不落地守在教室。
生怕他们出乱子。
每年都会有些学生临考出差池,什么准考证丢了,迟到了,考前大吃大喝给吃坏肚子了。
还有最后考的不错查完成绩电脑一关出去玩儿忘了报志愿的。
什么奇葩事儿都有。
杨诏清清嗓子说,“我讲两句。”
“没剩多少天就要考了,大家现在成绩都很不错,咱们班分数是附中仅次于清北班最强的班,一本过线率几乎是百分之百,最后还剩下那三四个同学,再努努力,咱争取上个线。”
杨诏这个班太拔尖的不多,夏灼在里面算是断层第一,剩下人的分数贴得很近,没有谁特别拔尖,但是都不差。
杨诏笑了笑说,“等最后考完了你们私底下要是有聚会,记得叫上我,老师买单。”
底下一片跟着起哄的,扬言要把杨诏吃破产。
杨诏又跟那几个调皮的学生逗了几句笑话,班门口有人找,杨诏就让班里安静,先出去了。
附中晚自习一向宽松,人在不在教室都行,但是在教室的,都自觉别吭声,不打扰别人。
夏灼翻看着新发下来的报纸,恍惚间觉得,时间好像真的从她手里流走了。
她上次看这报纸上的词汇积累还是陆风禾年前转到附中那天,报纸上的词汇是风禾尽起,正好是他的名字。
秦诀从后面过来,点了下她的课桌,“夏灼,出来聊聊。”
秦诀一个人在后面坐了挺长一段时间,连个同桌都没有,整天只有垃圾桶作陪,今天忽然想找人说说话。
夏灼和他去了这层的走廊尽头,旁边是个水房,这个时间点显然只有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