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察觉自己心思越界, 也不该把她扯进来, 单恋就单恋, 总好过现在的局面。
他没头没脑地这么一句,夏灼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你要去哪?”
他顿了下说,“雁平。”
陆风禾家里的事情夏灼知道一些, 那天又在陈朝阳口中听到了事无巨细的完整版。
她前后一想, 不难猜, “因为你妈妈吗。”
上午他在手机上说他要陪宋宛去做检查,结果大半天过去了也没下文,想来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妈这两天味觉失灵, 精神也很恍惚,医生说还是因为我哥的事情, 有心结。”
或者换种说法,宋宛从来都没有好过, 不过是这些年一直当陆川行还活着, 一直把陆风禾当成一个精神上的寄托, 现在寄托的载体一下子没有了,那根紧绷的神经已经处于快要断掉的边缘。
陆风禾低垂下脑袋,额头抵在她肩膀上。
夏灼穿了件大红色的长裙,方领口,他头发无意蹭在她颈间,有点痒,二人谁都没再说话,他也不为自己开脱,除了相互间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周围就只剩下长久的沉默。
陆风禾从不喜欢把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拿出来博同情,夏灼就算是怪他也是应该。
一件单薄的t恤,他明显感觉环在他腰间的手倏然一松。
夏灼没怪他的心思,刚刚只是在想,现在说什么能让他好受一些,她稍抬起手,摸了一下他头发,声音柔软,“那等你可以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养小猫吧。”
等你,彻底属于你自己的时候。
肩上的人没吭声,夏灼以为他走神了没听到,又说了遍,“陆风禾,我们一起养小猫吧。”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哑得厉害,“嗯。”
“我绝不会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