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也第一次被外人直呼表字,然而自钟卿口中说出,又觉得有种格外的亲切感,“妾我知道了。”
“不过你可以先把我放下来吗?”温也不自在道,“你身子不好,而且我很重”
钟卿轻笑,一瞬间温也觉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他们同为男子,姿态这般亲密难免有些不妥。
钟卿却没有戳穿他,只道:“你不重。”
温也便不知该如何答话,只觉得脸上烧得慌。
他一双手无处安放,紧张地放在胸前,像只受惊的兔子。
钟卿道:“从这儿到寝房还有一段路程,你可得搂紧了。”
搂哪里?
温也只记得小时候母亲抱着小小的他,他因为害怕,都是下意识搂住母亲的脖子。
可是教他搂钟卿脖子,怕是万万使不得的。
温也把手放在他的衣领上,微微攥起。
钟卿瞥见了,但笑不语。
钟卿的寝房可比他的要精致宽敞得多。
屋内阁窗半开,用竹帘遮荫,使得屋内比起外面要凉快许多,却不会把光遮挡完全,室内依旧敞亮。
隔间帘栊后轻纱半垂,徐徐袅袅的淡烟带着消暑沉香,使人心绪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