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身素衣的温柏年从井底爬出来。

小厮连忙去接应,“温大人这边请。”

温柏年整了整衣服,跟着小厮去了一间房内。

房间装饰奢华靡艳,与别的房间无论是从里还是从外面看都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房间隔音做得出奇的好,一进房内,外面的纸醉金迷靡靡之音便渐渐消弭了。

房中已有一人坐在桌前等待,温柏年见到他,躬身行礼,“大人。”

两人在房中秘密商议了片刻,便听到外面逐渐响起了嘈杂声。

大厅里,一身锦衣华服的富家公子拿着酒壶,踉踉跄跄奔向二楼,打着酒嗝一脸醉意,高声喊道:“莺莺、莺莺!”

“快、嗝——还不快出来见本公子!”

楼中鸨母赶紧过来拦住他,“哎呦这位爷,莺莺姑娘今日身子不适,不易见客。”

那人看样子是蛮横惯了,讲不通道理,眯眼看了鸨母一下,猛地推开她,“你是什么东西,敢拦本公子!”

“既然莺莺病了,我就更要去看看她。”

男子扶着楼梯摇晃着往上走,步态紊乱,似乎下一秒就要栽倒下来。

楼里这样不讲理的客人不少,旁人也只当看戏,鸨母焦急不已,忙拉着他道:“这位爷,莺莺姑娘今天有客了,爷还是明儿个再来吧!”

男子瞪了她一眼,凶相十足,“好你个鸨母,一会儿说莺莺身子不适,一会儿又说她有客人了,真当我那么好糊弄?”

说着便撸起袖子,脚下突然有了力道,“老子今天就要看看,哪个糟瘟鸟人敢跟我抢莺莺!”

鸨母见势不对,立马给一旁的打手使眼色,周围的打手接到指示,跟在他后面要把人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