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越小声嘀咕道:“栖衡哥哥不是比你大么?再怎么说咱也得管他叫老大吧。”
慕桑:“”
“啧,这不重要,总之你不能叫他哥哥。”
云越又问:“那我该管你叫什么?”
“叫哥哥啊。”
云越坐在廊下,往地上戳弄自己的棍子,小声抱怨道:“慕桑哥哥,你这样不行的。”
慕桑推了推他,“什么不行,哥哥行着呢。”
“地上凉,别坐地上,回去睡觉。”
黎明初晓,窗沿上结了片片薄透的霜花,在微弱的晨熹下映着寒芒,院里的老树枝丫枯瘦,萧瑟立风中。
温也好容易从熟睡的钟卿怀里挣脱出来,刚刚披上外袍坐起,突然觉得手上被什么拉扯了一下。
温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时缠绕了一条绸带,绸带的另一端延伸到被子下面钟卿露出的半截手腕上。
温也立刻想到了昨晚他拿了自己腰带缚腕的事,脸色不禁一红,正欲解下腕上的束缚,却被人一把拉住。
温也看过去,大抵是钟卿被他的动作吵醒了,此时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再睡会儿?”
温也面色微愠,“你不还我腰带便算了,做什么还要绑着我。”
钟卿早起时身子最是虚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随即把人搂过来,嗓音有些低沉,“这不是怕你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