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不住也要瞒,”钟卿眸色渐沉,“留他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过两日我们就回去。”

不光是温也,更是不能教其他人知道他的状况,不然只会让温也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屋子里烧了暖热的炉火,可即使坐在炉边,钟卿此刻也是手心盗汗,身上一阵冰凉。

慕桑和栖衡去后厨把早早烧好的热水给倒进浴桶里,云越把备好的药加进去。

钟卿这毒很是奇特,发作起来时内五脏像是要被烈火焚尽一般灼痛,体表却一直渗出冷汗,身子发寒,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钟卿泡着药浴,慕桑和栖衡在旁边不时给他换水添药,以保留他身体的热度。

云越则给他施针,让身体更好地吸收进药效,驱除五脏的灼痛感。

不一会儿,钟卿便鼻衄了,血液是浓黑的,几乎看不出本色,雪白的中衣被黑血浸透,又浸在药浴里。

云越又探了探钟卿的脉息,额头出了一层汗。

“慕桑哥哥,换水。”

阳光透过几折棱窗,浅浅打在温也脸上。

他缓缓睁开眼,只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往日里醒得比他早的钟卿,此刻正安安静静地拥着他,还没醒。

温也紧紧靠着他,嗅到他身上的沉香味仿佛更浓了些。

他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昨日熏香用得重了些。

钟卿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搂在了他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