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越惊喜道:“真的吗?”
“真的,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云越下山后第二天,宣王就亲自带着人来接钟卿和温也回府。
马上将会迎来更加严寒的时候,钟卿这身子本就受不了寒,因此山道上雪稍稍化开,宣王便着人扫雪上山。
看到钟卿越发消瘦和虚弱的身子,宣王便心疼了,此外,还夹杂着几分心虚,一路上便对钟卿愈发殷勤了。
钟卿自然没有错过他异样的神色,心中有些纳罕。
直到在府门前下了轿,钟卿看到门内站立着一个身姿妖娆,媚眼如飞的男子,心中便了然了。
自宣王下山陪同太子调查贩卖私盐一事,确实查落了许多官员的乌纱帽,但这些官员明里暗里和宣王都没有什么干系,再有五皇子在暗中清扫尾巴,朝中风向渐渐开始变了。
许多人开始觉得,自己或许的确是搞错了,贩盐和谋害太子的或许另有其人。
甚至有心人暗中引导猜测,当初在太子的接风宴上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事,看起来都跟宣王脱不了干系,可是仔细一想,郭宥被陷害、温家被下毒、周之雍谋逆,这一桩桩一件件,单看并没有什么联系,可偏偏都凑到了一起,幕后主使的目的未必就不是想把祸水引到宣王身上。
而且郭严信可是太子的人,当时说有人威胁他谋害太子的人是他自己,就凭着那些看不出来源的字条,此外再无旁的佐证,就算是他以死进谏,也难保不是另有目的。
因此有些人心中已经有了动摇,这一切,许是太子傅君识自导自演也说不定。
由于太子一直未能找出宣王的错处,加上朝中风向转变,其生母舒贵妃也在靖文帝身边吹了不少枕边风,因此靖文帝近来对宣王的态度也和缓了许多,前些日子还赐了他好些赏玩,算是略表这些日子的安抚。
宣王本就不是个目光长远之人,一旦脱离了困境,便容易懈怠。
他不免想起了之前了无大师的话,自己前脚才安抚了人,派人往北荒去多加照看其家人,随后便得到了父皇的赏赐,宣王更加觉得,温也就是自己命中的贵人。
正所谓保暖思淫欲,盘踞在宣王心头的大石落地,他便又开始忍不住想起钟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