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忍着笑,强装一副即将贞洁不保的良家民男一般,紧紧拉住自己胸前的衣襟,“那相公可得对人家怜香惜玉一点。”

温也没忍住,笑了。

但是心头也涌起一阵澎湃,他说不出钟卿平日里对他说的那些露骨的话,便只能埋头苦干,他俯下身,做了头一回“高高在上”的人。

两个时辰后,钟卿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地披上外袍起身,他低头吻了吻带着一股子不甘、悔恨的深重怨念的某位“高高在上”的人。

方才还放话说要把人弄哭的某人,此刻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大言不惭,并且已经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钟卿让栖衡把烧好的热水提进来,等浴桶中加满了水,试了试水温,这才把满腔怨气的温也泡入水中

温也腿肚子还在犯抽,水润的眸子满是委屈。

钟卿替他擦了擦眼角残泪,替他揉了揉抽筋的腿,细腻的脚踝边已经泛起了青紫的痕迹。

温也觉得自己很是丢人,一时不知道该跟钟卿说什么。

两人之间即使是无话也不显得尴尬,只是钟卿看出他的别扭,自然是要好言好语地哄劝一番。

钟卿拿过了热水的帕子敷在温也微微红肿的眼睑上,从后面抱着他轻声道:“相公方才好英勇,只差一点,就要被你弄哭了呢。”

钟卿这哄倒不如不哄,越哄越是让温也想起自己在钟卿手下没能挺过一回合的惨败战绩。

温也撇撇嘴,拉下帕子,幽怨地看着他。

钟卿爱极了他的小模样,低头轻轻蹭了蹭他微红的鼻尖,“好啦,别生气了,下次乖乖让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温也算是彻底认清了自己和钟卿的察觉,哪儿还能再相信钟卿的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