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温也还没能感受到这个怀抱是否温暖,接住他的人便立即将他推开。
温也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猫儿也敏捷地跑开了,又因为院墙太高,逃不出去,只能在树下用爪子乱刨。
温也的眼前出现一双滚云带金履靴,往上,是石青色的衣袍,这身行头的主人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贵。
不过与旁人不同的是,这个非富即贵的人坐着四轮车。
再抬头,却看见了一张生得过分俊美的脸。
面若明离之皓月,鬓如摛锦之云山,风质仪举,不自藻饰。
虽是一张少年人的脸,他却面色冷冽,一身深重的服饰颜色,加重了他身上于这个年龄不该出现的沉戾和冷厌。
温也看愣了。
不过他很快便发现此人身上有些许怪异,少年美则美矣,一双眼眸却恍若深渊般寂黑空洞,更是没有什么能惊起他半分波澜。
此时耳边响起了清脆的檐铃声,聆音回响。
一阵秋风吹动了他鬓边一缕乌发,在那张苍白隽丽的脸上仿若割裂一般异常明显,却让人难以移开眼。
他看着温也,眼里却没有他,亦或者说,他的眼里什么都没有。
手心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温也翻开掌心一看,方才因为搬石头蹭红的手心,又遭受地面重重摩擦,很快便破了皮,蹭出了血丝。
温也拍拍手从地上爬起来,又拍了拍身上的灰,朝钟卿端庄地行了一个礼,“方才多谢这位哥哥,我本无意冒犯,只是恰巧路过此地,看到这白猫挂在了树上,以为院中无人,因此不得已误闯。”
钟卿脸上没什么表情,“逞英雄之前也得先看看自己是否有那个能力,不然最终只能是害人害己。”
温也顿了顿,莞尔一笑道:“这位哥哥说的是,都是我太过莽撞,差点害了猫,也害了自己,还是多亏了哥哥在下面接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