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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夏文光走远后,太子这才对着钟卿笑起来,笑意比方才真诚许多。

“景迁,上次是我对身边人疏于防范,以致让人多次离间我们,我应当给你赔罪。”

钟卿摇摇头,“殿下言重了,今日多亏殿下从中周旋,不然以我现在的处境,他要发难,我只怕也拦不住他。”

傅君识一听果然很高兴,这便是钟卿承了他的情,肯与他冰释前嫌了。

“只是我至今仍未查出那幕后之人,他若再故技重施,只怕会伤及你我,不知你这里可有线索。”

钟卿呷了一口茶,神色淡然,“那些人行事颇为小心,我也未能查出什么。”

傅君识若有所思,半晌,他又道:“罢了,连你都查不出,我又如何能知晓,只是日后我们得加倍小心行事才是。”

“夏文光如今只怕视你为眼中钉,宣王眼里容不得沙子,只怕夏文光日后在宣王那里失了宠信,会另择他主。”

钟卿莞尔,“殿下想必心中早有定夺。”

傅君识失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的人之前暗查的几处盐池可有着落了?”

钟卿看了一旁的栖衡,后者悄声退下,不一会儿,便拿上来几本册子交给傅君识。

傅君识看着上面的账目本,听钟卿说道:“这是他们的黑账本,我的人偷偷拓印来的。”

“我已经让人查过了,账目上的盐流向的商户,多少与当地官员沾点关系,且越是盐产丰富之地,匪患便愈发严重。”

傅君识道:“匪患之事连年发生,难以清缴,每次引咎下来遭殃的都是盐运使,后来即使抓捕了不少流匪,那一批批盐大半也都不知去向。”

“我也曾向父皇禀明过此事,但当地官员十分狡猾,随手推几个小喽啰出来草草了事,当地盐市也并未出现异常乱象,久而久之,便只能不了了之了。”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私吞的盐又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