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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卿拿了干净的帕子蘸了水替他擦拭鼻尖,墨迹稍显浅淡,却是怎么也擦不干净。

看到墨迹,两人才突然想起来,方才净顾着胡闹,墨锭被随手放在砚池中,这一时半会儿,已经彻底黏在底部。

墨锭易损,显然不能用蛮力轻易拔出,于是乎,一块价值不菲的墨锭就在两人胡闹之间葬身砚池。

钟卿让栖衡进来换了一块墨,重新研了,再将信纸铺开写信。

往常其实都是温也在回信,只是如今他手伤了,便只能由钟卿代劳。

由温也口述,钟卿便将他的话写在信纸上,怀中坐着个人,钟卿下笔依旧很稳,笔走游龙,遒健有力。

怕妹妹觉得字迹换了太过唐突,温也又叫钟卿在最后说明了温也手上受伤的事,为了不让妹妹担忧,只说是刚好被热茶烫到了手,过两日便会好。

待墨迹干后,落款封信,钟卿将火漆蜡放在烛火上烤化,盖上印章,又交给栖衡送出去。

第九十四章 不该听的别听

临了,两人又将此前准备好的一些京城的小玩意儿交给栖衡,由栖衡转交给送信的人一并带过去。

栖衡刚一抱着东西走出院子,就看到云越蹲在雪地上认真看慕桑给他做雪雕,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他没再用柳叶镖,用的只是一把普通的雕刻刀。

栖衡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自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看到慕桑用过自己送他那套镖。

那之后,他应该很讨厌他吧?

以慕桑的性子,或许那套镖早就被他扔了也说不定。

栖衡看着两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侧身垂眸快步走过。

云越看到他一声不吭走过,喊道:“老大,你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