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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也道:“以傅琮鄞的野心和城府,也并非没有可能。”

少顷,钟卿又将慕桑唤了进来,对他低语几句,慕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郑重点头,出去时和栖衡对视一眼。

栖衡立即明白了他是有重任在身,问道:“去多久?”

慕桑道:“暂且未知。”

栖衡拉住他的手腕,看了他半晌,只憋出一句,“一切小心。”

比起栖衡的忸怩,慕桑就要大胆得多,猛地抱住栖衡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随即解下腰间的酒葫芦递给栖衡,“记得想我。”

栖衡闷闷地“嗯”了一声,耳廓红透了。

隐在房檐上视力极佳的暗卫,看到这一幕,惊得差点从房梁上掉下来。

而正端着热腾腾的药刚进院子的云越,嘴巴直接张成了o形,慕桑调戏完栖衡,走过云越身边,抬手将他的下颌收回去,挥挥手笑道:“走了。”

春意初醒,冰雪始解,窗棂上的霜花融成了一片水雾,岸边的杨柳抽出新芽,枝上春幡飘带,万物生长。

而温令宜给二人做的春衣,此时也正好到了。

温也照例将信先读了一遍,知道妹妹尚且安好,这才放心。

打开包袱,里头有两件衣服。

一件是紫藤色宽袖对襟外袍,缂上缠枝花,仿若春日绻绻,花枝竞相舒展,紫藤为幽,又不失矜贵。

而另一件则是苔色长衫,钟卿拿到便给温也穿上了。

交领处细细绣了团花纹,庄重中又显出几分灵动,与温也干净清隽的面庞很是相配,衬得他肤色愈发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