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文帝故作不知,问:“怎么回事?”
御医又将方才的话复述了一遍,宣王急得红了眼,“父皇,御医署那么多御医,一个不行还有别人,您多派几位过来看看行吗?景迁他、他是在昨日比试中才引起毒发的,他是为了大月——”
靖文帝很是瞧不上他为一个男子痴恋到这副模样,但是这么多人在场,且昨日钟卿一战的确挽回了大月的尊严,他不好当面呵斥,只是叹息道:“张御医是御医署之首,医术可是当今皇城中最好的,若是连他都没有办法,换做旁人也是一样的。”
宣王心头一凉,还想再说什么,钟卿却叫住他,“王爷”
宣王知道自己不能再闹下去,只能颓丧地坐回钟卿身边。
钟卿哑声道:“父皇,太子殿下,请恕我实在不便行礼。”
靖文帝道:“无妨,你的身子要紧。”
靖文帝过来问候他一番,又赏了好些东西下来,当着旁人的面做足了功夫。
钟卿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现在就是再恶心靖文帝,也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好容易把人糊弄过去,送走了靖文帝,钟卿实在不想在皇宫待着,便对宣王道:“王爷,我想回王府了。”
宣王刚想说以他的身子不宜奔波,猝不及防却对上钟卿湿润又脆弱的眸子,仿佛要把人的心给看化了。
拒绝的话出口便成了好。
宣王带着钟卿回宣王府,靖文帝为了表示关怀,特意让几个太医随行跟了去,以便能时时照料着钟卿的身子。
温也早就在府中等着,听闻钟卿回来了,面上一喜,连忙站起身往外去,云越小声同他说道:“公子一会儿可得小心,别露馅了。”
温也闻言,这才想起自己言行不妥,连忙换上一副忧心愁容,跑到府门前去看。
却不想正看到宣王将“软弱无力”的钟卿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