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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也嗔了他一眼,“钟大才子写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

钟卿捏捏他柔软的耳垂,“如此,我便放心了。”

钟卿将信封好,交给人连夜送了出去,又对温也道:“太子此前同我说过,傅琮鄞曾欲借我毒发一事挑拨他和宣王,现在皇帝病重,许多事都交给了太子和宣王处理,可是两人本就有利益之争,现在朝堂分拨流派愈发明显,还有一批人表面上顺从太子和宣王,私底下却是傅琮鄞的人,只怕现在他该是很得意了。”

温也道:“傅琮鄞想要渔翁得利,定会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为今之计,也只有希望太子那里能多拖一阵了。”

“对了,上次我们假死离京,让栖衡将郭宥的玉佩还了回去,顺便试探了他的反应,如今京中正好不太平,兴许,这是一个时机。”

钟卿将手指穿插进他的指间,轻柔把玩着,“你是想告诉他实情,让他借机离京,去江南?”

温也却没说自己的计划,而是偏头看着他,“你觉得如何?”

毕竟如果要将温令宜的事告知郭宥,万一郭宥不慎将事情抖了出去,那么他们也要承担着一定的风险。

钟卿莞尔,在他脸侧亲了一下,“你做主便是。”

如今京城正是多事之秋,所有人都围绕着权力中心在角逐。

而郭宥自父亲去世以后,看透了官场险恶,后来便沉寂了下去,兴许也没有多少人会记得当年郭尚书受人要挟为证清白撞柱朝堂之事了。

郭尚书之事又和私盐一事脱不了干系,郭宥恨透了宣王和五皇子,自然不愿再入朝堂。

因为心境与从前大不一样,原本作为国子监祭酒都称颂不已的监生,他在入仕考试中原本可以一鸣惊人,如今却只落了个平平。

郭宥被封了个五品知州,靖文帝看在他父亲的份上,给他择了个好的州县,只等到一年丧期满后,便可以调任过去。

左右他在朝中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就是找个由头辞官归乡,也没什么人会在意。

温也被抱太紧了,又觉得有些热了,他微微坐直了身子,同钟卿拉开一点距离,“只口头交代郭宥恐是不信,过两天我得回京当面同他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