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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识和钟卿皆举起碗,同他一起饮下。

明日之后,君是君、臣是臣,少年英杰终是如愿做了闲散人。

这一别,此生或许再难相见。

钟卿喝酒易上脸,傅衍见了,便指着他哈哈大笑,说他洞房时怕是脸都没这么红过。

钟卿揉揉有些昏厥的脑袋,心想,若是当初昭佛寺与温也那一夜算洞房,脸有没有此刻这么红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那夜,因激动和紧张红了脸的,不只温也一个人。

待到日暮西沉,傅衍不得不走了。

他在军中混了这么多年,更烈的酒他都喝过,这点酒水根本算不得什么,上马时人还清醒得很。

临走前,太子将一封信交予傅衍,让他务必交给蒲格王子。

傅衍也不多问,将信封揣进怀里。

傅君识道:“重明,若是没有战事,记得,回来过年。”

傅衍展颜笑道:“好。”

钟卿则是折了岸边一枝柳条交给他,“此去珍重。”

傅衍接过柳条,向两人行了个抱拳礼,“珍重。”

他翻身上了高头大马,领上军队,浩浩荡荡离去。

傅衍走后,傅君识看向钟卿,“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