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卿抬手拭去钟夫人眼角的泪,嗓音温柔,言语却是冰冷,“母亲,儿子不肖,但是宣王妃钟卿,已经死了。”
宣王妃已经下葬,绝无可能再留存于世。
钟夫人一怔,随即哀哀地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迁儿,是娘不好,是娘小时候总逼你”
“娘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别走”
钟卿将包好的药交给钟夫人,道:“这是给父亲的药,没毒。”
钟夫人摇摇头,“迁儿不。”
钟卿却轻轻拂开她的手,跪在两人面前,拜别道:“是钟卿不够好,愧对父母生养之恩,往后亦不能在父母跟前尽孝,愿父亲母亲身体常健、福寿延年。”
钟卿起身,拉住温也头也不回地走了。
钟毅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惟有钟夫人,哭着追出来喊道:“迁儿、迁儿!”
可外面哪儿还有钟卿的身影。
下人们看到钟夫人这般悲痛欲绝,都以为她是想念故去的儿子了,纷纷上前去扶住她安慰。
城郊别庄门口。
栖衡和慕桑已经将东西全都收拾妥当了,只等钟卿和温也回来,便一起出发。
钟卿回来一言不发,温也牵着他上马车,同栖衡说道:“阿越去看望了无前辈了,过后应当要回五毒山,以后再去江南寻我们。”
栖衡点点头,示意慕桑上马,几个人便上路了。
温也看钟卿不说话,主动坐到他身边,将头靠在他胸口,“让我听听是哪里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