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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县城,已是日落黄昏。

两人脸上已经戴了人皮面具,即使是在边陲小镇,也难免不会有人认出他们,因此两人一直都很小心谨慎。

钟卿找了家客栈,把马儿牵到门口,将温也扶了下来。

温也一触地,就轻轻嘶了一口气。

钟卿赶紧扶住他,低声问:“怎么了?”

温也眼眶还是湿漉漉的,闻言委屈又幽怨地同他讲,“疼,好像肿了。”

钟卿半扶半抱着将他带进客栈,小厮上前殷切询问,“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钟卿给了他一颗碎银,道:“给我备一间上房,劳烦再帮我准备一些热水和饭菜。我的马在外头,记得将它牵去喂点草料。”

小厮拿了银钱咬了一口,喜笑颜开,将眼前这位客人的嘱咐一一记下,“得嘞客官,我这就带二位先去上房歇息。”

热水一会儿就送来了,钟卿将温也带去洗浴过后,给他擦干净身上的水,便将人带到塌上。

钟卿身上带着云越给他的各种伤药,其中也有为那处消肿止痛的。

温也都没力气害羞了,直接趴在床上,任由钟卿给他上药。

钟卿动作很轻,温也一开始只是感觉有些微微的刺痛,后来又在钟卿的温声安抚下平静下来,渐渐陷入熟睡。

温也半夜是被饿醒的,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早已经被穿好了,腰间放着一只手,钟卿正搂着他入睡。

温也不想打搅他,但一晚上没吃东西,又实在饿得慌。

正是纠结的时候,肚子传来一声轻响。

习武之人警觉都会比旁人多几分,更何况钟卿心有挂念,一直没睡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