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最多的记录,一天内抓到过四只鸟,两只受伤飞走,一只重伤被救,还有一只被他埋进了花坛下的泥土里,埋了一半,翘起来的鸟尾巴僵硬,很可怜了。
陆清到了延宸殿,刚好看见白猫在以前云谣住的院子门前的花丛里捉蝴蝶,于是叹了口气摇摇头,入了延宸殿内看见唐诀,这才告状:“属下的千只眼再过些时日,恐怕就剩百只了。”
唐诀站在了桌案后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着毛笔笑了笑道:“叫它们飞高些,别落地,日后谷子往梁上撒,一旦飞下来朕也救不了。”
陆清听见这话,回头朝殿外看去,小顺子公公正蹲在云御侍屋前逗猫玩儿,那猫对她露出了白色长绒毛的肚皮,在地上直打滚。
“你来不会是心疼那些鸟儿吧?”唐诀一笔落下,笔尖不离纸,苍劲有力地写下了个‘禅’字。
陆清道:“已有唐谧的消息了。”
“是你找到的,还是殷道旭找到的?”唐诀放下笔,问他。
“周大人找到的。”陆清说罢,抬眸朝唐诀看去:“看来这位御史大夫是打算行动了。”
唐诀低眸眨了眨眼,越过桌案往下走,与陆清擦肩而过,两人一路到了偏殿,唐诀才道:“他是该有所行动的,蛰伏这么久,既已知晓了朕的计划与目的,总得配合着点儿才行。”
“此计,风险。”陆清垂眸。
唐诀唔了一声:“朕不怕风险,就怕殷道旭老了,没胆子了。”
“若殷太尉准备行动,陛下可想好了牺牲人选?”陆清问他。
唐诀一怔,放在矮桌上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他的目光落在一处,在陆清问他牺牲人选时就一直皱着眉头,他的心思重,同样,在不知不觉中,感情也重了。
“属下觉得,有一人非常合适。”陆清道。
唐诀立刻否认:“她不行。”
“非她不可。”陆清叹了口气:“殷太尉知晓陛下身边有一枚棋子,是御史大夫周大人早年安,进来的,食素节迷幻散一事,殷太尉便知那枚棋子是小顺子,若一切按计划行事,不是小顺子带话,殷太尉未必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