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脆弱的身躯被掌箍在怀中,眼泪晕湿在贺峥的肩头,在那里,干涸的伤口因为碰撞与动作重新崩裂开,鲜血浸入黑色的衣料,晕染得深重。
在这种事情上,贺峥的探索欲望一向低迷,所开拓的知识也很是贫乏。
如果不是因为刚好有姜逸这样一只高契合的Omega出现,贺峥甚至可以一直靠着抑制剂生活。
他甚至从来都不愿去解Omega的衣服,每次都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就算是自己因为生理影响失去了理智,也都是直奔主题。
但或许是姜逸身上的衣服酒水浸得湿透,阴冷黏着,也或许是上面沾染了其他Alpha的味道,这让同为Alpha的贺峥感受到了一丝冒犯。
贺峥指间捏着他的针织毛衣,蓦地一用力。
撕啦一声。
毛衣被扯得七零八落,Omega的身体微蜷,呈现出美好的薄粉。
由于进房间时没有开暖气,Omega似乎感受到了无遮掩的冷意,他冷得瑟缩,无助地搂住Alpha的脖子。
被以别样方式安抚的布偶猫将毛茸茸的脑袋蹭在贺峥的颈间,耳朵上细软的绒毛在贺峥喉结上来回蹭过,挠得他喉结发痒。
贺峥下意识推开他,捏起他的下颌,像是要警告他注意分寸。
但是这种话在此时来说未免显得太过可笑。
他看到姜逸迷蒙混沌的双眼,冰蓝色的眸子如水玻璃一般净透,可眉间却是紧皱,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自己咬得鲜血淋漓,而他却仍旧没有松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又添了新伤。
贺峥的手微微一松,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破碎的哼吟中夹杂着几分痛苦与不安。
手指在他身后的衣料上抓挠着,像是痛苦的延续,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地紧紧依附着他。
这种矛盾和诡异的感觉,让贺峥一时分不清他是因为被药物副作用带来的痛苦,还是......
因为自己。
鲜血顺着下颌流进脖颈,Omega却毫无所觉。
贺峥看着他被血染得鲜红的唇,恍惚间想起——姜逸是个娇气的Omega。
至少以前是。
虽然他不喜欢他,但是在最初认识的两年里,由于Omega一直恬不知耻地围在他身边转,那两年的记忆反倒尤为深刻。
他曾经追在他身后,因为跟不上他的步伐跌了一跤,只是膝盖蹭破了一点皮,他都能娇气兮兮地红了眼,瘪着嘴呜呜咽咽的仿佛要哭出来。
而现在,他将自己折腾得满身是血,都好像浑不在意。
Alpha的存在感太过强烈,急迫地挤压着自己的生存空间,姜逸的信息素依赖症发作了,可是并没有完全得到纾解,反而被不上不下地折磨得更厉害,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理智被关进了狭小的暗房子里,他隐约记得眼前这个Alpha不爱他,内心叫嚣着要逃离,身体却堕落成欲孽的影,紧紧相随,甚至因为病痛,想要得到更多。
这无疑是一场漫长的折磨,他在片刻的清醒中痛苦,又在更多的迷惘中不知节制地索取。
他感觉Alpha的气息在靠近,沉重的呼吸几乎拂过他的面颊。
最后,被黏重的血液覆盖的唇畔,覆上两片单薄的唇。
不同于他们第一次上床时完全被情欲支配索取的恐惧力道,也不同于那次在地下车库时那种急迫却不带情绪的啃噬,这次的亲吻中,多了几分安抚的意味,Alpha舔舐着他唇上的血,阻止他继续撕咬自己的唇。
“嘶——”
姜逸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如果他是清醒的,说不定会忍不住吐槽一句:贺峥的吻技,是真的烂透了!
贺峥的吻虽然不再那么强势,但是力道也不算轻,且这种事情上,让这个一度被称为天才的人略显笨拙,伤口沾染了唾液,疼得他直抽气,下意识想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