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什么呢?”季祯的酒窝若隐若现。
“你刚才做了什么?”
“亲了你一口。”季祯一副老实样。
江熠不知如何往下说,季祯的举动明明轻狂又越界,但他看着如此乖软,当真让江熠无措。若是怪他就是自己狠心一般。
季祯半点不羞,他乘胜反问:“怎么了,不能亲吗?”
江熠被季祯问得无言。
玉瓶里的梦魇眼睁睁看着季祯拉住江熠就亲,亲完还不慌不忙。此等行径与胆量真是让梦魇觉得格外开眼与长脸,一时的酒醉都清醒了不少,觉得自己往后若是跟着季祯,恐怕真会大有所成,激动之余瓶身一歪直接从高处落到地上,咕嘟嘟滚到了季祯脚边。
季祯和江熠都在各种的情绪中,谁都没管梦魇。
江熠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后不可再这样。”
他尽量回避刚才的事情,季祯却偏直来直往,“不可怎样,不能亲你吗?”
江熠听见他提“亲”字,心中既有窘迫又有恼意。他修习多年,清心寡欲,芝兰玉树,无论心底有无些许动摇,但依旧认为节欲和克制才是对的。
他别过脸不去看季祯似乎求知若渴的眼神,藏在衣袖里面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克制着自己情绪外露,“不能。”
只不过江熠这一转头,季祯就看见了他耳朵微微发红的模样。
季祯气势更占上风,便狂里狂气才不听江熠的话,反而说,“可我就是想亲。”江熠既然别过头,他就连骄矜的神色都没掩饰,随心所欲道。
亲吻到底是什么好滋味,季祯现在也没尝出来,但是能让江熠感到窘迫的事情,季祯挺乐于做的。
“你简直,”江熠实在对他无奈,“不知羞。”
他这话说得已经有些重了,季祯倒不生气,不知羞又怎么,他本就不是来当什么好人的。不过心里是这么想,面上不可这么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