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满月和戚崇衍低头听着,默契地都没有说话,彼此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等女人没话接了,只苦着个脸埋头扒米线。戚崇衍才开口:“太太,你们说的药是”
那女人抬头谨慎地看了他一眼,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小哥,你真吓我一跳,你长得和戚家的继承人好像呐。”
戚崇衍死了,戚家已经昭告天下他死了。所有人也知道他死了。
戚崇衍从善如流:“是有人这么说过。”
对方可能觉得戚家继承人也不可能出现在这种粗陋的夜市里和她坐一桌吃米线:“嗐,你别听他瞎说,我是基因病,治不好的。不过是瞎猫到处撞撞,看有没有死耗子。”
戚崇衍若有所思。
他还没说话,男人开口了:“小哥想打听治基因病的药?”
这倒不稀奇,得病的人那么多,随处是打听药和治疗方案的人,谈这个病,谈怎么治这个病几乎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无可避免的话题。
“我刚确诊。”痊愈了的戚少爷张口就来。
但他到底还带着基础病,脸色本来就不大好,再加上沉郁气质,就更像病人了。
果然,夫妻俩同时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男人唏嘘:“你们这些年纪小的也不容易。我儿子要是能活下来,现在也和你一样大了。他得病的时候才十几岁。”
“也是基因病?”戚崇衍问。
男人唏嘘:“嗯。我太太前段时间也确诊了,到处看病吃药,什么都试过,现在吃的这个药效果确实比以前吃的好些,她本来疼得都下不来床的,你看,现在能来接我下班了。”
“什么药?”
“绕带汤。听过吗?”
戚崇衍本来还只是猜测,没想到还真是一击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