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星能明白他的感受。这是每个科学工作者都必须时刻处理的一些情绪。有时候科学研究像大海捞针,他们必须为了千亿分之一的极渺茫的希望去寻找真相。
“也许她说的时候没有想太多,只是希望你能把戚崇衍的案例推广开来。”
“可她当时很清醒。我觉得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认为她在话里面隐藏了线索?”
“我认为她在弥留之际,不会说废话,她说出来的话一定是她想好的,而且是很重要的。”
银星属于行动派:“这样吧,我把戚崇衍的基因检测报告再研究一下,他的所有基因序列我们都已经放进库里了,做个比对也不是难事。”
“谢谢你,银星。我也会和你一起做这件事的。”满月知道她的压力也不小:“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商量,我接下来可能还要负责一个新的病人……”
“申医生。你来早了。”
“早到一直是我的习惯。”
戚崇衍和申尚赫握手,示意他坐下:“放心,我跟麦金利·狮巴说过你会来。他没有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的意思。”他知道申尚赫不愿意和麦金利·狮巴打交道。准确点来说,应该是他不想惹狮巴。能来狮巴的酒店已经是胆大了。
“谢谢。”申尚赫没打算隐瞒他的旧事:“我和狮巴先生有点过节,虽然不是我有意造成的。”
戚崇衍表现得很大胆:“今天我们不谈过往的事情。”
申尚赫听出了他积极的态度:“这么说,我们可以谈谈未来的可能性?”
“我考虑过了,我可以把我的治疗方案给你用。”
“条件有改变吗?”
戚崇衍比出三根手指头:“第一,停止绕带汤的生产和发售,包括对代理公司和零售商的授权。我知道你授权了保健公司发售绕带汤,还想过和浊水的新药同一天开发布会。我要看到终止合作授权、停产的书面文件。”
这一条是在申尚赫本意范围内的:“没问题。”